背後伸出手,拿掉了它的筆。
“為了你的眼睛著想,在這樣的日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休息一下的。”
他對著芒斯特說道。
“但是我還在寫蘭德的名字。”
芒斯特回過頭,有些苦惱地說道。
自從他學會簡單的單詞拼寫之後他就愛上了那四個字母,實際上它已經能很好地寫出蘭德的名字,但是它依然固執的一遍又一遍描摹。
“得了,我知道你會。休息一下吧,需要我跟你念一個故事嗎?”
蘭德將自己的身體陷入沙發,他有些懶洋洋地對芒斯特提議道。
芒斯特自然而然地溜上了蘭德的沙發,它的下半身堆積在地毯上,上半身與蘭德分享了長沙發剩餘的空間,蘭德蜷起自己的膝蓋,那個部位正好抵住了芒斯特結實的腹肌。
後者的頭貼在了蘭德的胸口,雙臂迭起,鮮紅的眼睛期待地看著蘭德。
“我想,我想自己跟蘭德說一個故事。”
它顯得自豪和期待。
蘭德啞然失笑。
在學會拼字之後芒斯特可以自己磕磕巴巴地念一些低幼的讀物了,而在這之前一直都是蘭德念故事給它聽,角色的互換從某種程度上刺激了它,它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像現在這樣與蘭德依偎在一起,然後給蘭德念故事聽。
蘭德也從未想過要打擊它這方面的積極性。
幾分鐘後,昏暗的客廳裡響起了芒斯特低沉的聲音。
它唸的是它的最愛,安妮塔·婕朗創作出來的那兩隻喜歡互相攀比對彼此的愛意的兔子的故事。
“……小兔子叫喊起來:‘我愛你像這條小路伸到小河那麼遠。’大兔子說:‘我愛你遠到跨過小河再翻過山丘。’……小兔子想,那真是很遠。它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東西來。這時,它看見了黑沉沉的夜空,沒有什麼比天更遠了。它說:‘我愛你一直遠到月亮那裡。’……”
蘭德半閉著眼睛,有些暈暈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