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絕少人知,隨著歲月流逝朝代更替,歷史不斷前進,這些比起官家史書的記載更像是神話的上古之事被人漸漸淡忘塵封,就連魔界本身,也是沒幾個清楚知曉這久遠到了虛無的往事。
至於在天地陰陽之力下催生出了絕世奇石羿落石,從此埋下禍根,則是誰也未曾料到的後事了。
所謂後事,世間機緣巧合精妙絕倫,縱然是神,也抵不過天意安排。
鍛魔蒼白
的臉在被洞中的烈火映得陰晴不定,他一直盯著牆上的地圖,似乎是想盯出一個洞來,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移開,轉而看向那凹洞中懸著的一柄奇特長劍。
劍身本就赤紅,直直垂入燃燒的火焰,滿目的灼熱中若隱若現,似是要與那烈火融為一體。劍的下方有一塊通體殷紅的石頭,同樣隱在火中,若不仔細瞧去,竟不會發覺,那石頭只是靜靜躺著,彷彿剛剛投進火中時那一剎所閃現的影子,只是幻覺。
他忽的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瘋狂和渴盼。
這不夠,還不夠……
只是一點點殘魂,根本不能做什麼,不能,不能,還差的遠,離吾王復活,還差的遠……
不過,只要,只要這件事能夠成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噼啪的烈焰向外噴濺著點點火星,狂笑的漆黑身影被拉扯成光怪陸離的模樣,在石壁上胡亂舞動,陰森怪異,像是某種昆蟲揮舞著帶有絨毛的長腳織出的晶瑩絲網,又像是難測的命運被攪弄在一起渾濁成了一片不堪的動盪。
不耐的隨便翻了幾下攤在桌案上的厚厚卷宗,看書的人顯然沒有好耐性,不過才看了幾頁,就忍不住抽出本就鋥亮的腕刀擦拭起來,暗紅亂髮一如既往桀驁的翹在半空,每一縷都彰顯著主人此時的焦躁。
但重樓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在焦躁什麼。
長時間的遊蕩在外,一方面是自己本性不喜枯坐著處理事務,另一方面……也的確沒有什麼事好讓他處理的。對於魔來說,只要不是攻打天庭,其他的統統是小事,既然是小事,就用不著他這個堂堂魔尊來處理,交給手下的冥破荒和魂姬來就好。
自從回來魔界後,便一直這麼百無聊賴,除了練功,就是練功,他甚至閒的翻起了魔界的政務卷宗,偶爾令魔將魔兵們看到了,登時便吃驚到以為自己不知何時中了奇毒產生這麼詭異的幻覺——魔尊居然在看書!
重樓長出一口氣,抓了抓頭髮,忽的想到,這麼算來,那人也離開了有將近……一日了吧……魔尊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只是才一日麼,怎麼覺得像是過了很久似的,說來那人走時只是淡淡打了句招呼,也並沒說自己去了哪裡要做什麼。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終於做了個重大決定,雖說自己完全沒有興趣和想法去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畢竟是身在魔界歸他管轄怎麼說這樣也有些過分啊真是簡直比自己還要傲慢……難道說這就是凡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重樓默默的在心裡破天荒的唾棄了自
己一下。
魔尊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他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怪了,以前只專注於武學的思想近日來忽然出現奇怪的跳躍式發展,莫名其妙的就陷入“思考”中去,某個身影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這不正常,而且有極度危險的趨勢,至於為什麼危險,無解……
大概是因為想要痛快比試一場的慾望已經等了太久了吧,重樓最後做了總結,心中有了些許的寬慰。
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婀娜身影的悄然進入。
依然是不知寒暑的露出全身大半的光裸肌膚,幾片粗大的鎧甲擋住了令人遐思萬端的要害,卻掩不住粉光潤滑的旖旎風景。
魔女妖媚的臉上卻帶著些好笑神情。一個時辰前她看到魔尊的書翻到那一頁,一個時辰後卻依然是那一頁,長眉卻時不時皺在一起,傻子都瞧得出魔尊是在想些什麼,走神簡直快走到了天庭。
但微一揣測魔尊是在想些“什麼”,魂姬神色不變,笑容加深,眼中光芒流轉,不知這一瞬間便轉過了幾千幾萬個念頭。
“魔尊……”
重樓轉頭,瞧見自家妖冶狐魅的手下,卻頓覺一頭兩個大。
這魔女向來喜歡糾纏自己,今日來此恐怕也是沒什麼好事,但魂姬卻是極為懂得察言觀色和進退尺寸,從未沒有不合尺度的逾矩,再加上雖然喜歡搔首弄姿,處事卻甚是果斷妥當,因此重樓也並未對她有何厭煩之感,只是他一向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