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眉頭一皺就想發怒呵斥,可是等那賊兵幾步上前,俯身在他身前耳語了幾句後,馬上有勃然色變嗎,口中大罵那劉希堯混賬,只是礙於李雙財在場,不好當場爆發而已。
李雙財情知賀一龍營中肯定出了大事,但那賀一龍顯然不想讓此事露在他眼前,竟客氣而又直接的送客了。這讓李雙財一探究竟的企圖落空,好奇心得不到滿足,繼而又有些失望,奈何沒有合適的藉口只好起身告辭,末了又叮囑那賀一龍千萬不要望了鎮虜侯的囑託。
賀一龍則連不迭點頭,表示這事他一定上心,畢竟是關乎兩家大軍的前途命運,一定不會拖延草率行事的。
李雙財看他那心不在焉的德行,心裡罵了幾句便回去向李信覆命。不過,李雙財還是有幾分得意,賀一龍想刻意隱瞞,卻沒料到那賊兵的嗓門也是大了點,儘管是耳語,可終究hi啊是讓他聽到了關鍵內容,加上有賀一龍下意識大罵劉希堯的話加以印證,便更加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賀一龍的狗頭軍師被劉希堯給殺了,具體因為什麼被殺雖然沒聽清楚,但這事只怕不是無因之果,還是早早報告鎮虜侯為好。
“你是說劉希堯將賀一龍的心腹斬殺了?此事究竟有幾分確實?”
李信也沒想到,李雙財竟然帶回了這樣一則重要的訊息。李雙財歪著腦袋琢磨了片刻,然後帶著幾分肯定的道:“小人看,有九成九是真的。”李雙財自然不傻,他當然考慮過,這有沒有可能是賀一龍在做戲。但凡是做戲首先要考慮做戲的動機,以及事情前後的漏洞,從這兩個方面看,賀一龍若如此做戲純屬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讓鎮虜侯以為他與劉希堯不和嗎?如此又能得到甚的好處?
再說了,就算他不如此做戲,天下誰又不知道二賀受革左五營其他三位首領的鄙視?
李信也覺得李雙財的判斷有幾分道理,卻有隱約覺得事情並不像李雙財所描述的那麼簡單。劉希堯殺了賀一龍的心腹,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這不是在警告對方小心,自己已經惦記上他了,這種行為又何異於打草驚蛇?
難道劉希堯要斬殺的本來目標原本就是那狗頭軍師,而是賀一龍本人?李信心念一動,立刻就覺得已經摸到了事情的脈絡!思量一陣,他愈發的確認,是了,肯定是如此!劉希堯宴請賀一龍想借口殺掉賀一龍,卻不料賀一龍狡猾如狐,嗅出了其中的危險,而提前逃回了自己的營地,只是留下來掩人耳目的狗頭軍師卻不慎被殺。
如此看來,當真是劉希堯打草驚蛇了,盤算下來,賀一龍竟陰差陽錯的贏了一局。只是,如此一來也必然會使賀一龍的危機感大增,只怕很快他的使者就來來找自己了,只是他究竟有幾分誠意與自己合作,這一點還是要劃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的。
想到此處,李信不由得有些埋怨張方嚴與何騰蛟,竟給自己扔來了一個如此燙手的山芋,害的自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就在李信做出各種揣測的同時,臨淮城外北門,流賊營地內,劉希堯大有被戲耍的感覺,想要發火卻找不到發洩的正主,只能很恨的看著滿帳的狼藉無可奈何。
因為床上躺著的那具身首分家的屍體根本就不是賀一龍,而是賀一龍手下的狗頭軍師。一想到剛才竟然是這夯貨扭著黑肥的身軀在自己的女人身上賣力時,心中便不由得陣陣噁心,同時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了《三國演義》裡的一句話,此刻正應了自己眼下的境地,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此刻,那嚇昏了小娘子悠悠醒轉過來,然後又嚶嚶的哭泣,最後聲音越來越到幾乎達到了嚎啕大哭的程度。這將劉希堯攪合的心煩意亂,一想到就是眼前黑肥的屍體曾在她身上上下抽動,心裡竟沒來由的生出了厭煩之心。
“去,扶了出去,送她全節去吧!”
狗頭軍師心中不由得一陣惋惜,雖然此女已經是殘花敗柳,可終究還是有著傾城之姿,如果就此死了還真叫人扼腕嘆息。不過大頭領的命令,他可不敢怠慢,曾經有人因為慢了半步,竟然被生生的砍去了半條腿。
劉希堯惱怒的不僅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更是因為一擊不中殺了賀一龍的心腹,而使他起了警覺之心,甚至還有可能……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劉希堯只能理直氣壯的通知賀一龍,他的心腹強暴了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也已經全節自盡,還要請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賀一龍得知此事後,氣的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道:“當真是惡人先告狀,若是他不存了害老子之心,又何至於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