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樹只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微微點頭,便不再理會龔宏斌。
他只有十分鐘,可沒有時間跟龔宏斌糾纏。
關於孫玉娟的資訊太少,等於是落入了龔宏斌的陷阱裡面。
既然龔宏斌這麼不講究,那他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在規則沒有限制的範疇,採用規則允許的方式補充需要的資訊。
除了那不足兩寸,模糊不清的照片之外,孫玉娟的資訊幾乎都不具備唯一性。
二十一歲嫁人,六個孩子,三男三女,無一夭折,老人至今健在,身體健康,這六個重要資訊匯聚到一起,只能將孫玉娟的生辰八字從五十多萬個的選項中縮小一些。
在任何一個年代,女子二十一歲嫁人的,恐怕都比比皆是,圈定範圍太廣,只能最後作為參考。
在只能照黑白照片的年代,女子生育六個孩子的也不少見,三男三女的比例和無一夭折的資訊,多少能夠減小確定孫玉娟生辰的範圍。
老人至今健在,身體健康,相當於透露一個具體資訊,也有些用處,但想要據此確定孫玉娟的具體生辰八字,卻還不夠。
因此,李子樹第一時間從龔宏斌的身上抓取了一些必要的資訊補充。
所謂抓取,可不是“搜魂”之類的法術,李子樹雖然厲害,卻還沒有那個能力。
他只是透過龔宏斌體內的能量變化,迅速起卦,然後透過卦象,進一步圈定孫玉娟的生辰。
這還不夠,李子樹還需藉助孫玉娟年輕時的照片,依靠天眼使她的容貌進行最大還原,並具象化。
最終,所有資訊匯總到一起,總計圈定出三百九十一個有可能的生辰八字,如果再結合卦象來看的話,還能進一步縮小範圍。
李子樹的大腦簡直堪比一臺計算機,飛快的在被圈定的三百九十一個生辰八字中篩選出最有可能的十一個生辰八字。
這十一個生辰八字,年月日時並不相同,卻都與龔宏斌提供的孫玉娟的簡單生平相符合。
但準確答案只有一個,卻已經耗時足有七分鐘,李子樹的時間,還有最後的三分鐘。
李子樹不慌不忙,抬眼看向龔宏斌,天庭飽滿有光,雙眉濃密有型,一對桃花眼,一個散財鼻,一雙招風耳。
帥氣是帥氣,就是活得太費錢。
這當然不是李子樹為龔宏斌看相的原因,而是透過龔宏斌的生平,推算孫玉娟本人的所在。
北方人!
起碼,也要在黃河以北。
李子樹很快得出答案,又從十一個生辰八字的名單中劃去七個,只剩下四個生辰八字備選。
時間如水般流逝,還有最後一分鐘的時間。
柺子劉的目光再次炙熱起來,儘管他曾經歷過李子樹在最後十秒鐘翻盤的經歷,卻還是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對金錢的嚮往,完全壓制住理智的頭腦。
龔宏斌的呼吸也不禁粗重起來,難道真的要成功?
李子樹淡然微笑,道:“龔大師,孫玉娟脾氣暴躁,你小的時候沒少捱揍吧!”
嗯?
眾人愕然,這都什麼跟什麼?
難道孫玉娟是龔宏斌的長輩不成?
龔宏斌也很吃驚,這都能推算到?
這李子樹難道真的是神仙不成?
他還沒有回答,李子樹卻已經透過龔宏斌神色的變化了然於胸,劃去三個生辰八字,只剩下最後一個。
因為,確定了孫玉娟暴躁的性格,再從這四個生辰八字中剔除不符合的三個,剩下的,必然便是孫玉娟的生辰八字。
李子樹拿起筆,在桌上那張白紙上寫下了那個生辰八字,淡淡說道:“龔大師,這就是孫玉娟的生辰八字。”
沒有疑惑不決,沒有模稜兩可,甚至沒有詢問對錯,李子樹非常肯定的在十分鐘內推出自己的答案。
龔宏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想到最初被李子樹“目光”鎖定的漫長十幾秒,他又覺得理應如此。
一定是在那期間被李子樹搜了魂,被讀取了記憶。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失去了再次對李子樹發起挑戰的勇氣,失魂落魄的說道:“li大師神乎其技,我服了!”
“這的確是我姥姥孫玉娟的生辰八字,呵呵呵......”他苦笑幾聲,繼續說道:“我小時候,的確沒少被姥姥追著打。”
李子樹微笑點頭,淡淡說道:“慚愧,我用了將近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