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樹越走越快,走到樓頂邊緣,一翻身,消失在夜色中。
蒙面黑衣人眼神微眯,隨即露出笑意,他相信,剛才的話,李子樹一字不落的都聽進了耳朵裡。
而且,依照這兩天他對李子樹的瞭解,這場賭戰,李子樹必定會參加。
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李子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只有殺過人的人,身上才能有真正意義上的殺氣,而他身上的殺氣,格外的濃郁。
李子樹絕不敢冒險,讓認識他的人,包括糾葛較深的張芳嵐,何涵韻等人死於非命。
看著李子樹跳下樓頂,蒙面黑衣人嘿嘿一樂,轉身走向李子樹消失相反的方向,也消失在夜色中。
名人醫院八樓,韓景洪的病房。
李子樹悄無聲息的便走了進來,看到躺了一地的段凱,小蘭等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傢伙,真的有些嗜血,出手沒有個輕重。
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這幾個本來都身體相當強壯的年輕人,今後的人生都要與藥罐相伴了。
躺在病床上的韓景洪,見到李子樹的到來,簡直有些見到親人的感覺。
相比於口口聲聲要替他報仇的蒙面黑衣人,他覺得還是李子樹更加靠譜。
哪怕李子樹也從他這裡強行弄走了將近十億的資產,但畢竟是轉到了自己女兒的名下,讓他覺得還能接受。
而且,他目前還處於四肢癱瘓的狀態,蒙面黑衣人束手無策,李子樹卻能手到病除。
他呃呃出聲,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好像有什麼堵住了嗓子,即便是偶爾有個清晰的音節,也夾雜著吹泡泡的雜音。
堂堂海陽市商界大亨,簡直都要哭了。
太狼狽了!
身邊的手下全軍覆沒,病房門外還有大批人手,可卻因為說不出話來,病房門被反鎖,而無人能夠幫忙。
若再過一段時間沒人進來,可以想見,韓景洪恐怕要拉尿在病床上,甚至因堵塞氣管而暴斃。
不管是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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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都不是韓景洪期待的。
李子樹看出了韓景洪的窘迫,右手一摸腰帶,拈起四根銀針,體內能量流轉,為銀針增添了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瑩光閃亮。
一抬手,四根銀針刺入韓景洪的四肢根部。
韓景洪身體一震,四股熱流湧動,手臂和大腿上似乎爬滿了螞蟻,痠麻脹痛,恢復了知覺。
“哇!”
隨著知覺的恢復,韓景洪不自覺的便動了起來,一翻身,一大口血沫從嘴裡噴湧而出,吐在了地面上。
“嘔!”
黑衣蒙面人那一聲低吼是無差別攻擊,給韓景洪造成的傷痛甚至比段凱等人更大。
尤其是他叫醒韓景洪的方法,採用的也是暴力的方式,讓韓景洪險些被血沫憋死,到現在還頭痛欲裂,暈暈沉沉。
韓景洪的苦膽都要一併吐出來了,嘴裡苦澀,五臟灼痛,眼淚鼻涕橫流,沒有一點兒黑道大佬的模樣。
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韓景洪第一時間小心翼翼的取下身上的四根銀針,恭敬的遞還給李子樹。
“li大師,東明集團公司已經組建,東明島全部完成交接,盧修明老兄作為監督人,請第三方律師一一查驗,絕沒有半點兒作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在李子樹面前,孤立無援的韓景洪也只好收起黑道大佬和億萬富豪的派頭,馴服的好像人畜無害的“寶寶”。
李子樹接過自己的銀針,隨手又別回腰帶上,淡淡說道:“嗯,我相信韓先生不會欺騙我。”
韓景洪趕緊陪笑,只是一臉病容,還有沒有擦乾淨的血沫,顯得非常滑稽悽慘:“我當然不敢欺騙li大師。”
他想了想,語帶試探,道:“li大師,我有件事必須得向你彙報一下,就在不久之前,有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對於這件事,韓景洪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隱瞞,原原本本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經過這兩天的經歷,他已經非常明白,以他及兄弟會的實力,恐怕真的對李子樹和蒙面黑衣人無可奈何。
而且,一旦發生什麼衝突,自己的小命都要分分鐘被玩進去。
因此,他想通了,兩邊都得罪不起,那就讓你們兩虎相爭。
大不了,我韓景洪寧可破財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