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但是他已經氣得不顧一切。
“我就知道你的品味低俗,和她正好是一對。”衣筱嵐的眼中盡是憤怒的火焰。
“至少陳榮美不會借題發揮,她懂得體貼男人、順從男人,替男人分憂解勞。”他把陳榮美說得好象是仙女似的。“而你只會給男人制造麻煩、擴大問題,你是個麻煩製造者。”
她推著他,想把他推出門。“那你去找陳榮美好了,不要來找我這個麻煩。”
他動也不動的任她推著。
“你去找她啊!”衣筱嵐氣得臉色發青。
“到時你不要哭著求我回來。”
她聞言將原本要推他的手收回來,楞了數秒鐘,接著她揚起了她的手,打算給他一個耳光。這一耳光她早就該打下去了。
但是她沒有打到他的臉,她的手被扣在他的大手中。“知道你自己沒有理,乾脆就使出暴力嗎?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你憑什麼打我?就因為我說你不如陳榮美嗎?你能和她比嗎?”
她含著淚,用眼神指控著他。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倦了,沒有精力再和她說什麼。“你要走就走吧!”
“出去!”她抽了口氣。
“我也不想留下來了。”
她轉身背對著他,在聽到關門聲之後她才轉過頭。
他真的走了。
她真的失去他了。
一整盒的面紙被衣筱嵐用得一張都不剩,她的行李擺在何珍珍家的門邊,而她則坐在何珍珍的地毯上哭個不停。從她一進門就開始哭,邊哭邊訴苦,卓偉然在她的口中成了千古的罪人似的。
“當心把眼睛哭瞎。”何珍珍哄道。
“我的眼睛早就瞎了,否則我怎麼會和像他那樣的男人談戀愛!”衣筱嵐要抽面紙,但是抽不到半張。
何珍珍起身走到櫥櫃前,開啟櫃子的門,拿出一盒面紙,無奈的交給了衣筱嵐。
“明明是他的錯,結果到頭來反倒是我的錯似的。”衣筱嵐愈想愈不甘心。“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說我不如陳榮美,既然他那麼喜歡她,他為什麼不娶她?當初還拿我當擋箭牌。”
“他是在嘔你。”何珍珍旁觀者清。
“他是在傷害我。”
“筱嵐,”何珍珍以一箇中立者的態度說:“每個人在乎的事不同,也許那些歌曲對他真有重要的意義,你為什麼非要和他吵得不可收拾呢?”
“你認為是我的錯?”
“現在說是誰對誰錯都沒有用,你和卓偉然現在已經是兩個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了。”
“我不會原諒他。”衣筱嵐信誓旦旦的說。
“你真的要回高雄?”
“不然我還能去哪裡?”
“你可以暫時在我這裡住下來。”何珍珍建議。“反正他也找不到你,讓他去急一陣子,等明天你們兩個氣消了些,你們就會後悔自己今天所說過的每一句話,相信我,我和柯敏雄不是沒有大吵過。”
衣筱嵐思考了一下,結果她搖搖頭。“我還是回家好了,我現在沒有留在臺北的心情。”
“那你工作室的事怎麼辦?”
“我已經辭職了。”
“那多可惜!”何珍珍想不透。“你在那裡明明如魚得水,就算你氣卓偉然,你也沒有必要和你自己過不去,你不是說卓女士對你很好。”
“她對我很好,但是她的兒子卻該死。”衣披嵐口是心非,大哭過一場之後,她好多了。
“留下來吧!”
衣筱嵐確定的搖搖頭。“反正我也該回去一趟,至少我老爸會高興得合不攏嘴,他是最反對我到臺北的人,現在可順了他的意,忠孝往往不能兩全,最起碼我現在可以當孝女了。”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柯敏雄回來找不到你,會以為你被綁架了。”
“我可以留字條。”
衣筱嵐笑笑,她拍了拍珍珍的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套,我想一個人利用這幾個小時的車程好好的想一想。”
“如果卓偉然找上我呢?”
“你就說我死了。”筱嵐氣呼呼的模樣。
何珍珍敲了下衣筱嵐的頭。“你可不可以說點吉利的?別忘了你老爸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你死了的話,你教他怎麼辦?”何珍珍非常不贊成她的態度,再理智的人一碰上感情的問題,都一樣的跳不出來。
“或者我該答應藍曉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