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 the light of the wicked shall be put out; and the spark of his fire shall not shine。
惡人的亮光必要熄滅。他的火焰必不照耀。 ——舊約,伯約記
夏洛和貝利亞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天之後,貝利亞依舊像以前一樣對夏洛關懷備至,而不同的是夏洛的反應。
從厭惡、反抗、拒絕,到如今的坦然接受。夏洛的轉變讓維德吃驚,也成了諾埃爾口中天天叨唸的話題。
說到諾埃爾,夏洛對他總是心懷一份虧欠。即便諾埃爾從未再提起那天的事,但他不會忘記,他相信諾埃爾其實也並未忘記。夏洛看著諾埃爾掛著嬉笑的表情和自己開玩笑的模樣,心底喟嘆。他佩服諾埃爾,能如此看的開,如此放得下。
“咦?夏洛,你幹嘛唉聲嘆氣的?”剛才還說的起勁的諾埃爾突然停下生動的演繹,低頭彎腰看向夏洛。
“沒什麼。”夏洛微微向後退一步。該死!他們一個個都比自己高。
“哦?我才不信。哼哼。”
夏洛看著諾埃爾誇張的表情和動作,心底一時萌動,話便脫口而出:“為什麼你能不在乎呢?”
“啊?”
“沒什麼。”夏洛抿緊了唇,暗惱自己的失言。怎麼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呢?突然,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頭,抬眼,詫異的發現是諾埃爾。
不同於以往,諾埃爾此刻笑的溫柔,就好像兄長對待弟弟般。兄長啊……感動來的突然,夏洛不由自主的磨了磨牙。而後又一撇頭,別開眼。
“夏洛。我曾經和你一樣過。”
曾經一樣?諾埃爾想說什麼?
“從人類到血族。不管過程如何,最初的開始總會痛苦不堪。其實我很奇怪,為何你不曾聽過血族的傳說呢?呵呵,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讓夏洛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自願踏入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何嘗不是維繫平衡的一個界域?”
“諾埃爾……”夏洛忍不住抱住眼前的男人。眼淚止不住的流。沒人懂他,沒人,諾埃爾是第一個讓他覺得自己並非孤獨一人。即便是貝利亞又如何?那人的溫柔到底能維繫多久?夏洛明白,那人的溫柔背後有著可怕的另一面。所以他要變強……要變的獨擋一面。
諾埃爾拍了拍夏洛的背脊,安撫的說。“好了,不哭了。夏洛是幸運的,夏洛的父是貝利亞大人呢。”
“可是他……”
諾埃爾似乎猜到夏洛想說什麼,他淡淡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與強硬,生生打斷夏洛的話。
“夏洛,你知道貝利亞大人的過去嗎?在你為成血族前你又瞭解血族多少?
是的,在我們未踏入這個領域之前,我們都是懵懂的、無知的、盲目的……我們所知的很少,聽信而來的不會全是真的。血族嗜血?對,我不否認,可夏洛。如果你沒成為血族,你活得下去嗎?能活嗎?
我來到大人身邊不算很久,但一些事我還是知道些的。譬如大人平日辦事的作風,還有,你是大人百年來唯一的一個孩子。”況且,貝利亞大人會你那,不是個巧合啊……只是這句,諾埃爾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他明白。
“他有考慮我的意願嗎?他還殺了……”喉嚨哽咽,現在才明白,他還是不能忘記那天,所謂的忘記不過是騙自己。
諾埃爾感受到揪緊他衣服的力道,那強烈的力量代表著人心承載的痛苦。憐憫夏洛的痛苦,諾埃爾想到自己的過往,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需要考慮嗎?”
一句輕輕的反問,讓夏洛愣住。頭頂輕柔的聲音繼續傳來:“夏洛,你還是不懂。自身的束縛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我以為我的經歷可以幫助你,緩解你的痛苦。可是我錯了,沒有經歷那個過程,又怎麼能真的明白與放下?
可是啊夏洛,我還是想你免去那些不堪。就如同我們從神的名義下撤散,我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又或者這些問題本就是神的喻意。但事實是什麼?事實就是我們已經被永遠打入黑暗,被驅逐出光明。我們唯有依附新主,以撒旦真主的名義存活於狹隘的空間。
夏洛,你會明白的,即便需要遭受萬難。”
“呵呵呵。”夏洛突然笑了,這一笑倒是讓諾埃爾無措。他怎麼了?
“諾埃爾,你還是人類時是做什麼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