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凌千絕沒料到還會遇到凌忘憂,他面色蒼白,眼眶有些微微發黑,明顯是中毒了。
“你中毒了?怎麼回事?”他焦急的問道。
“不勞你煩心,反正我死了也和你們沒關係!”凌忘憂冷冷的看了凌千絕一眼,眼中是深深的怨恨,他和他們永遠不是一個世界的!
蕭千音不由得想起了秦瀟然告知自己的資訊,凌忘憂也姓凌,自是法家家主的孩子,不過他是妾侍所出,而且那個妾侍後來奈不住寂寞,與侍衛私通,後來竟是鬧出了私奔的醜聞,弄得是沸沸揚揚,一時間法家大失面子,在殺了那對狗男女之後,連帶妾侍所生的凌忘憂亦是被質疑出身不清不白,在法家受盡了白眼欺辱,終於無法忍受之後殺了侮辱他的孩子,那孩子正是法家一位長老的幼子,因此被法家追殺,最後拜入了陰陽家,成為君念歡的師弟。
即使如此,當年的事情給年幼的孩子留下巨大的陰影,他怨恨法家所有人,還有自小受盡寵愛的凌千絕,從出生就註定是少主的存在。
“這話什麼意思?你始終是父親的……”不等他說完,就被凌忘憂打斷了:“我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我只有我自己。”
這個時候還來假惺惺做什麼?他不稀罕!也不需要!
面對凌忘憂堅定的神情,凌千絕想要說什麼,偏偏又說不出口,的確是他們欠了他的,上一代的錯誤,不該由下一代來承擔,不該的。
蕭千音並未逗留,有些心結必須要他們兩個共同開啟,她覺得自己留在那裡也算不得什麼,還是留給他們空間,實際上凌忘憂還是渴望親情的,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樣滿不在乎。
“可惡!可惡!為什麼,那個女人傷了我,他們一意孤行的包庇她?還有袁想依,白墨離到現在還想著你,把我置於何處?!那個女人的母親居然還成了家主夫人?憑什麼啊!憑什麼?”
東方婉這幾日都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她的事情連累了爺爺,一向疼愛自己的爺爺竟是大發雷霆,禁了她的足,她成了一個笑話,白墨離甚至看都不看她,把她置於何地?她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個境地了?
她不停地摔著房間中觸手可及的物品,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足見她心底的憤怒。
“你怨恨嗎?想要報仇嗎?”鬼魅的女聲驀地在房間中響起,讓東方婉一驚,手裡的東西衰落在地,她環視四周,大吼道:“是誰?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
“你不要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能幫助你,幫助你對付你所仇恨的人,就足夠了。”
“真的?”東方婉恢復了原先的溫婉,眼珠不住的打轉,問道。
“當然,你按照我的吩咐,你就能得償所願,你所怨恨的人,也是我怨恨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麼?”
“需要我做什麼?還有,你究竟值不值得我相信?我可不想被人當槍使。”
“你做了不就知道?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女聲中夾帶幾分蠱惑,還有說不出的感覺,東方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南宮薇有什麼動作?”蕭千音看見秦瀟然進入房中,立刻問道。
“她去見了東方婉,那個東方婉據說對你和那個袁想依恨之入骨啊,要小心啊!”
“早就知道她不安分,沒想到居然**上了東方婉,這個功夫下的很深啊,沒想到她這麼恨我啊!”
蕭千音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的說著。
“未必,我覺得她背後應該還有人,單單南宮薇還做不到這一點。”
秦瀟然面色凝重,因為不知道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所以無從得知她還有什麼後招,這是極為麻煩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事我們等著來,這樣不是挺好的?”
蕭千音並不擔心,她如今身體是百毒不侵,劍術也算不錯,南宮薇還奈何她不得,何況她還擁有這個世界的人所沒有的力量,不是那麼簡單能對付的。
“師傅也在注意南宮薇,她今晚的行為是瞞不過師傅和邪醫的,我們的確不用擔心什麼。”
幾日後的夜晚,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天邊的那一輪明月,黑黑的一片,黑影一閃而逝,直接竄入了一間屋子。
黑影進入屋子後,很快看到了床鋪的位子,面罩後的臉龐露出得意的笑容,從懷中掏出一瓶東西,撒了下去,然而片刻後都沒有反應,她很是疑惑,掀開了床鋪,上面竟是空無一人。‘
中計了!黑影立刻反應過來,想要逃出去,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