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著英俊的臉上蒼白到瘋狂的侯賽因,愕然的問著。
“侯賽因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我在小亞細亞抓獲了十二個阿薩辛刺客,他們招供,阿薩辛派的高層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有數千西征大軍的騎士可以為我證明!我以我祖穆罕默德的名義發誓!”
臉龐上,橫肉青筋暴起,侯賽因無比暴怒的吼了出來。不過,看著他眨了眨眼,侯傑又是輕飄飄的問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話。
“阿薩辛刺客不是都被侯賽因大人斬了嗎?”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瞞天過海防著侯傑的辦法,卻被他在這兒揶揄了回來,幾百帝國核心的注視下,侯賽因原本英俊的臉漲得如同樹上的椰棗一樣,卻是半天沒憋出什麼來。
還好,僅僅諷刺了一句過後,侯傑再一次沒有窮追猛打,而是對哈桑恭敬的鞠了一躬。
“尊敬的哈里發,請您允許侯賽因大人帶那些阿薩辛過來指認!”
“阿薩辛!”
聽著這個名詞,身上噴濺了一身駱駝血的哈桑生生打了個哆嗦。
片刻後,一隊全副盔甲的阿拉伯禁軍牽著鎖鏈,壓著十多個傷痕累累的阿薩辛刺客從清真寺後面擠了過來。
每個人身上都纏繞著粗黑沉重的鎖鏈,雙手綁在胸前,壓的走路都是步履蹣跚,繞是如此,哈里發哈桑依舊躲得遠遠的,站在十多個粗壯禁衛背後,頤指氣使的挑著手吼道。
“該下火獄的異端們,誰是你們的伊瑪目,哈里發命令你們將他找出來!”
半個臉龐還是腫的老高,聽著哈桑殺豬一般的嘶吼聲,排在隊伍最前頭,薩拉僅剩的一隻藍色眼睛艱難的迎著陽光對著高臺附近打量了起來。
“去吧!指認出究竟誰是那個背後的主使,本埃米爾保證,你們都會得到救贖的。”
聲音柔和了許多,站在薩拉的身旁,侯賽因和藹親人的向前指出了手指。
看了他一眼,吃力的拖著身上鐐銬,薩拉艱難的向前走去。
看著十來個阿薩辛的動作,侯賽因的心臟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他也沒有把握這些阿薩辛是否能真的認出阿薩辛派的領袖究竟是誰,更沒把握那個人就是侯傑,可是事到如此,輸得如此悽慘,那個濃郁的賭徒心裡讓他不甘心不就此搏一把。
還好,在侯賽因心臟狂跳中,薩拉等刺客步伐艱難,卻是徑直的超想祭臺走來。
祭臺的最前面,正是侯傑那張淡然卻令侯賽因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笑臉。
“孩子,你們是在找我嗎?”
十來個阿薩辛都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侯傑到現在卻依舊是滿面笑容,看的後面侯賽因心臟狂跳到幾乎出了嗓子眼兒,一雙拳頭攥的都要捏出水來,心裡瘋狂的吶喊著。
是他!立刻指認他!
可惜,在侯賽因心頭的吶喊中,排在最前頭的薩拉卻是粗暴的撞開了侯傑,狂傲的嘶吼著:“你算什麼東西?敢擋在我們父親的身前!”
“父親,弟子無能,壞了您的大事,後面那些該死的叛徒為了保命已經決定供出您了,請您以殉道者的超然,笑而面對,不要墮了主在人間代言人的身份!”
“父親,弟子不孝,可我們真想活下來啊!”
隨著薩拉的吼聲,其餘十一個阿薩辛刺客也是慚愧的跪在地上,可他們面前,是目瞪口呆的埃及總督伊本。
完了!
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如果不是身後霍拉桑扶著,侯賽因差不點沒軟倒在地上。
“嘖嘖,伊本總督,真想不到,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阿薩辛暗殺派背後的大伊瑪目,久仰久仰啊!”帶著玩味的笑容,侯傑笑著踱步到了伊本身旁,卻慌得埃及總督大嚷大叫著對著身前阿薩辛刺客們又踢又打。
“都給老子跟起來,我不認死你們,我才不是什麼刺殺派伊瑪目!侯賽因大人,你說句話啊!”
伊本的話又把火燒回到了侯賽因身上,所有人的目光同樣被吸引到了侯賽因的身上,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侯傑也是張忘了過去,玩味的說道:“侯賽因大人,您剛剛可以穆聖的名義發誓,阿薩辛刺客們能在我們這些人中尋找到他們教派的頭目,那麼,伊本大人就是刺殺派的頭目了?”
嘴唇再次劇烈的顫抖著,原本英俊的臉甚至比剛剛還要慘白,好半天,侯賽因都沒哆嗦著說出個所以然來。
“或者,真正的阿薩辛刺客都已經被侯賽因大人您斬殺了,這些不過是您為大家開的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