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所以就去了男朋友跳崖的地方,本來,我也想跳下去的,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因為還有許多別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所以我就在坐在懸崖邊思考問題,但是很奇怪,我睡著了,之後在夢裡回到了H市,第一次在夢裡見到你的妻子,我看到了你們的一部分生活,甚至在你妻子……離開的那一刻,我試圖救她,但是沒有人看得到我,除了你的妻子。”
金邵宏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蘇錦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錦兒搖頭苦笑:“我就知道你是不會相信的,好了,我所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那麼作為交換,你是不是應該把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事情告訴我呢?”
金邵宏驚恐的看著蘇錦兒:“不,不行,很對不起,這個我不能說,不然我的兒子就……”
“好吧!我知道了,那麼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不過,記住,我跟你說的事情也不要說出去。”
金邵宏苦笑:“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呵呵,是啊!就好像我告訴你,我手臂上的傷是一個已經死掉半年的嬰兒抓傷的而你不相信是一樣的。”蘇錦兒像是很隨意的說出這句話,其實她是故意的,雖然她的眼睛在看著窗外,但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餘光卻在注意著金邵宏的反應。
他顯得非常的吃驚,然後臉上露出完全不相信的神色,之後又變成恐懼,接著他低下頭,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金邵宏的身體不由的向後退幾步,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彷彿放電影般出現在腦海裡,特別是在停屍房裡發生的一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蘇錦兒看著他背靠著門,一臉的悲傷和恐懼,肯定是在回憶什麼,也沒有去打擾他,只是安靜的看著窗外,雨已經很小了,細小的雨點紛亂的砸在玻璃上,而她的大腦和那些雨點一點紛亂,毫無顧慮。
靠在門上的金邵宏呼吸越來越急促,像是心臟病發作的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下來,而他的臉色更是蒼白的讓人心寒。
“金先生,你怎麼了?”蘇錦兒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問道。
金邵宏抓著胸前的衣服,滿頭大汗,眼睛向上翻著,真的很像心臟病發作,蘇錦兒嚇的趕緊下床,慌亂的走到他身邊:“你怎麼了?”
金邵宏頭靠著門看著天花板,眼睛翻白看著天花板,大口的喘息著,這樣持續了大概一分鐘,他漸漸的冷靜下來,呼吸也慢慢的恢復正常。
他扶著門慢慢的站起來,有些尷尬的避過頭:“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開啟門頭也不回的出去,在出去前並沒有忘記重新將門鎖上。
蘇錦兒頹然的靠在門上,一切事情都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如果關於金邵宏一家的事情真的是她做夢的話,為什麼她會夢到一個和自己的生活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在張瑤死後,她的魂魄竟然來到了幽冥客棧,難道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張瑤和這個客棧有著某種關係嗎?還是說,真的是因為金邵宏的原因,而他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又是一連串的疑問,她甚至覺得他們這些人根本就只是一些旗子,只不過是下棋的人選好的棋子,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任務,等任務完成了,下棋之人就會毫無留戀的將妻子丟棄,然後再加入新的棋子,但是這個下棋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頭又開始疼了,她揉著太陽穴走到床邊,床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而自己手臂上的抓痕也不再出血,原本沒有擦掉的血也在手臂上結痂,形成一塊塊暗黑色的塊狀斑點,她感覺到一陣疲憊,睏意潮水般的湧來,也顧不上去管身上和床上的血跡,躺到床上,天花板在眼前變得模糊不清,沒多久,她就沉入了夢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嚇了一跳,腦海中閃現那個嬰兒詭異扭曲的臉,這讓她雖然已經醒了卻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眼前一陣明亮,她記得睡前好像沒有關燈,那就是說現在房間裡是亮著燈的。
有燈光人就會不在那麼的恐懼,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刺目的光讓她的眼睛還是有點不適應,一陣酸澀的感覺讓眼淚流了出來,她抬起手擋在眼前,將刺目的光擋在視線意外,一直到眼淚不再流,她才慢慢的放下來,而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
“啊!”她驚恐的尖叫,被眼前這張臉嚇了一跳。
“是我!”說完,林煜城用手在嘴巴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蘇錦兒驚魂未定的看著他:“你……你怎麼會來我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