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答,似乎在顧忌什麼,所有人有些著急,他們想到那一日在東海雪駕馭著靈獸灼蓮去迎那個女子時,他眼中的情意……他們害怕,雪會重蹈覆轍,重複百年前的事情。
但是,鳳輕塵已在,他們猜測不到雪的內心。
他的沉默讓他們更加心慌。
“背後偷襲,損人不利己之事,我不會做。”雪表明了態度,身子一起,髮絲垂落間,他突然說,“若真的要做什麼,我只須獨身去一趟東海。”
“少主,你便是去東海也勢單力薄,他鳳皇身邊擁有幾個貼心之人,您自己……”
“不費一兵一卒,卻能旗開得勝,為什麼不能單獨前往?”他勾起笑,俊美的容顏含著自信,整了衣衫,他轉身背離了所有人。
“等著吧,誰也不要跟著我。”
……。
姝兒目送著他離開。
勾唇一笑,主子你真的只是為了目的而去的嗎……
鳳輕塵在外等著他。
雪仰頭,漫天的飛花落下,沾了她一身的粉紅,他笑,含著溫柔為她拂去,輕呢,“怎麼這般不小心?”
輕塵顫了顫睫羽,搖搖頭,“我在等你。”
“昂……我知道,你一定會去。”雪注視著遠方的樹木,“輕塵,還是想去確認一遍嗎?”
“嗯,只一次。”
她淡然的說著,雪笑,低下頭望著素白的靴子踩著客棧的木板,“嗯,我陪著你。”
鳳輕塵笑了,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是明澄的笑意,雪做了調整,讓她安穩的靠著,環手牽住她的腰身——
兩人的溫和,落在陽光之下。
宛若神袛。
東海之濱。
蟄狐慵懶的梳理著自己的毛髮,冷眼瞧著不遠處的兩人。
那兩人,沐浴在陽光下,腳下沒穿鞋襪,她將雙腳浸在海水中,來回晃著,手上隨處抓著一捧水,朝著他身上灑去——
他一身藍衫,溫文爾雅的樣子,鳳眸輕挑,寵愛的望著她,對於她的行為,絲毫不煩。
撩的累了,她就靠在他的肩頭,休息著。
“小心些,別沾到手臂上。”他叮囑著,她應著,隨即又嫌他煩,捧了更多的海水,全部灌入他的衣領後面!
顏君望只覺洗了冷水澡,透心冰冷。
兩人身後就是祠堂的入口,巨大的龍頭張著虎口,惟妙惟肖的石雕矗立在海水藍天間。
面前是蒼穹遠大,她踢騰著雙腿,打著哈欠。
白毛狐狸挪了挪自己龐大的身軀,生怕十一不小心禍及他人,鄙視的盯著兩人,從方才起,兩人不曉得坐了多久,真是要無聊死它了——一想到它沒有什麼東西玩耍,此刻又陪著兩白痴在這裡耗時間,它高貴的血統就不允許自己這麼幹,但是,它無能為力。
它用爪子刨著地,恨不得結束這無聊的時刻。
那兩人玩的正歡。
許久沒有的愜意舒了兩人的心,蟄狐用爪子捂著臉不願意去看,十一感嘆著陽光美好,回頭望著它。
死狐狸哼了一聲別過臉,頓時讓她的心裡加了慪火……站起身,氣沖沖的朝著它走去!!
天之涯,莫言殤1
目光如刀子般殺到它身上,白毛狐狸裝作沒看見般動著身子,肥碩的身子發出擦擦的音響,巨大的爪子趴伏在地面上——
十一抽動嘴角,被它的反應雷到了。
抬腳踹了踹它的身子——
“喂,死狐狸。”蟄狐抬起眼,瞧著她,遂又將眼睛閉上,不理她,十一含著慍怒,跺了地面兩下,完全靠在蟄狐的耳朵前,揪起它豎起的耳朵大喊了一聲!
蟄狐驚嚇的爬起來。
……
她勾起笑,目光柔和的盯著它。
“死狐狸,你的毛毛,好漂亮。”一邊誇著,一邊上下其手,蟄狐警惕的望著她,就在十一溫順摸它的時候,不曉得因為什麼原因,她的毛掉下一些。
疼的呲牙咧嘴,不能閉眼,十一笑的開心,摸著它:“怎樣…舒服嗎?”
“……”狐狸瞪著她。
她貼著它的耳朵,“顏清泉說現在我是你的主子,我便要立主子威信…我高興什麼,你也要高興什麼,我喜歡什麼你也要喜歡什麼,我傷心你也要傷心,我惆悵你也要惆悵……死狐狸,聽見了沒有!”
霸道的話落下,白狐狸嗚嗚的叫了起來,低著頭貌似在後悔自己為什麼就被她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