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悔從方才起便不停躲閃著蟄狐的進攻,對付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更何況還是守護神獸,他漸漸有些吃力,逃開之後停在樹前休息。
這時候瞧見綠衣女子的笑容。
得意的環胸:“從未有人能逃開蟄狐的攻擊。”
“姑娘覺得高興嗎?”
無悔突然問,白狐上的她一怔,捏起手指:“你什麼意思?”
“姑娘若是覺得高興,我犧牲了這一條性命也值得。”
“……”
一句話,竟羞的她臉頰頓時微紅,手中的皮鞭一抖,劃上他的身,“你原來還是個登徒子!”
“……”
無悔揪住了皮鞭的另一頭。
這時,兩人之間,獨有一條鞭子相連,她拽了拽,絲毫不動——
無悔深寒了眼瞳,面容上含著一抹笑,靜望著對面的她,卻做出了另人超然的舉動——!
他飛身上了蟄狐的身!!
落在她身後。
肌膚相親,她的心陡然一跳,回頭之際,無悔早已環住了她的身,雙手禁著她的手腕,默默輕語:“姑娘喜歡,自可取我的性命——”
“……”
她突然不說話。
那種全身靠在他胸膛的感覺,使得她無法說話。
待到回神之際,她的青絲早已被人輕挽,那枚綠珠簪再次插回她的發,他在後做出這樣的舉動後,輕輕的笑。
魅族同鮫族的血統,使得他天生就有無法抵抗的魅力。
“姑娘記得了,今日深林中,有個人給你挽過發。”
“……”
她聽的面目全燒。
悸動的感覺,無法言喻,那方,無悔卻輕輕的旋身下來,落於她面前,微抬起手:“姑娘,告辭了。”
“萍水相逢,若有緣,自可相遇。”
白色的風氅隨風拂動,她靜靜望著這個突然闖入自己視線自己生命中的男子,望著他的身影逐漸遠去,一點點的,化為光點,她緊捏了蟄狐的毛羽,心中猶豫。
終於,她將雙手放在唇邊,衝著他大喊:“喂——登徒子,我喚錦繡!”
遠去的男人,身形一頓,驟然轉身。
深林之下,斑駁樹影,無悔細細斟酌著這個名字,竟現出了清秀的笑意……
錦繡,花林錦繡一點紅。
好名字。
……
十一從樹間出來。
望著兩人相背而行,她漸漸走到了兩人方才所待的地方,似乎還能看到方才的情景——
錦繡,鳳祁。
又是一對有情人。
她逗留了會,心知自己必須跟上,便望著鳳祁遠去的方向而走,她必須跟著他,因為她還不確定他方才同那老者的談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那瓶毒藥。
鳳祁沒有回碧海,反而啟程去了宛城,一路顛簸,十一就坐在他身邊,時刻盯著他。
待到日落時分,他方到,一下車就進了宮。
進宮?
十一想起,那個同他會晤的老者他似乎喚他王,那麼,莫非他去見現在宛城的城主?
轉念一想,又覺不可能。
只因雖然宛城單獨脫離海國,但是卻隸屬於海國,受鳳皇統治,縱然這裡有皇宮有公主,但是這裡的王,對外不可稱王。
她只悄然跟上。
宛城的皇宮同百年後並沒有太大變化,鳳祁出入一直暢通無阻,她凝思,他應是同宛城皇宮相謀已久。
兜兜轉轉間,他驀然停在一處深僻的院子,推門進入。
簡單的擺設,十一探頭,瞧見屋中並無大的擺設,獨有一面琴放於中,上落灰塵——
鳳祁踏入,微微將門關上。
燭火陡然從屋內照亮——
一名女子端坐於內,面容靜美,眉梢一抹淡愁。
她側過臉來,十一看清楚了她,竟是輕塵!
鳳輕塵。
鳳祁看到她後,自然的坐下,眼瞳環視了四面,“住在這裡還習慣嗎?”
“嗯。”
鳳輕塵言語淡淡,依然是輕紗遮面,問道:“當日,多謝你。”
“不必謝。”
鳳祁將白色的風氅脫下垂放一邊,他頓時從懷中掏出那包毒藥,什麼也沒說,就推到她身邊。
“做與不做,你可自己決定。”
鳳輕塵盯著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