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
簡單開藥方的時候,林一又一番裝腔作勢的又是頭暈又是心疼的,非纏著簡單多開了三個人的量,才放過了他。看簡單被自己磨的頭都大了,才百般無語的照辦了,回院子取了藥來,不情不願的告辭就回了帝都,林一捧著被自己騙來的藥卻是高興的很,這樣那個人應該就能脫離危險了吧。
“姐姐,你是為了山上那個人,才給簡大夫要這麼多的吧?”其實林一的小傷口,不用她耍花招求,簡單也定然會好好醫治的,能讓她如此費盡心機的只能是那個人的安危。
“婉兒也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情況危急,我總不能讓他死在我手上吧!”林一和慕容婉對視一眼,很是感激慕容婉剛才的幫腔。
“可是姐姐,那治療外傷的也就罷了,那恢復容顏的有必要幫他討嘛?一個男人還怕身上有個把刀疤,而且簡大夫不是說了嗎,那藥也就對你這樣的傷口有用!”要是真的有用的話,簡大夫怎麼不給陳康用啊?慕容婉心裡和林一一樣的疑惑費解。
小丫頭,你不懂滴,那死老頭兒給這藥那心疼的樣子,只怕這藥的功效還不止這一點呢,不過至於他為什麼不給陳康用,那就有待調查了!
“婉兒說的對啊,所以這個藥我還真不是為了他,我是想著我們女孩子的面板嬌貴,平日裡說不準兒就有個劃傷跌傷的,簡大夫又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我們身邊,所以多要點來也能有備無患不是!”簡單對慕容婉的感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再這麼朝夕相處下去,就算慕容婉年紀尚輕心裡也有陳康的位置,但是情這種東西,誰又能說的準呢?而且過不了多久,慕容婉就要回王府了,到時候簡單不可能還留在身邊,長久的習慣有時候其實比愛情都來的更加的不能抗拒。
“簡大夫是個好人,我還真捨不得他離開呢!”慕容婉神情突然就黯淡下來。
“婉兒,天下無不散只宴席,況且簡大夫也有他自己的幸福要追求的,總不能一輩子都窩在你的身邊,而置廣大有需求的百姓於不顧吧?”慕容婉從小就是去父愛,簡單對她關照的那麼仔細細心,心裡雖然有個陳康那小子,但是畢竟陳康沒有對她表白而且也不在身邊。時間久了小丫頭萬一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是愛,泥足深陷的時候想挽回都難了。這個時候林一就有些懊惱當初自己不夠英明決斷,早讓陳康那小子下定決心不就啥事都沒有了?現在什麼煩惱都留給了自己。
帝都,陳王府
“阿嚏!”陳康站在自己書房的几案後面,黃花梨的桌上攤著一張絲絹繪製的山水圖,右手端著一個茶盞,隨著他一聲噴嚏,手臂一抖,茶杯跌落在桌上,杯裡的茶水灑滿了一張圖。
“該死!”陳康低頭咒罵一句,連忙拈起圖紙,撣著上面的茶水。
“殿下,不是著涼了吧?”小六子是陳康的貼身小廝,長的算是眉清目秀,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卻對陳康極是衷心體貼。
“你快去拿火爐來烤烤,要是圖壞了,上面就要怪罪下來了!”陳康撣乾淨圖紙上的水,擱到一邊,就擺手示意。
小六子機靈的取來一個銅質的小火爐,正要去熨絹圖,卻突然發現什麼,大聲的喊道:“殿下,你看?”
“嚷什麼,沒規矩!還不快把圖烤乾。”陳康本來就有些心煩意亂的,現在被小六子一聲喊,越發覺得煩悶不已。
“公子,你看,這是什麼?”小六子一急,就喚出陳康還沒被加封世子時的稱謂。
目光順著小六子手指指向的方向,就看見那絲絹繪製的圖紙被水這麼一溼,上面的山水緩緩的發生著變化,不是那種尋常的被水暈染的樣子,而是很有規律而且奇怪的一點點的放大,縮小,最後定格成另外一幅完整的圖。好幾處地方都用紅色的標記標註,雖然並沒有寫明那些標註的都是些什麼地方,但是那些標記,陳康卻認識,那就是雲形圖案。和當日崑崙奴面具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早就聽說過很多人為了掩人耳目會用一種隱性的墨水,但是陳康都一直以為只是傳說而已,如今親眼所見才不得不感嘆!難怪自己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面對這張圖也沒有看出端倪,原來玄機竟然在此!
絲絹上的水跡慢慢變幹,那副圖又重新恢復到最初到自己手上時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一點被改變過的痕跡!
還真的多虧剛才那個噴嚏啊!要不是這個意外,他就是把這副圖每一寸都研究透了也不會發現這之中的秘密。
“小六子,你去通知王爺,我這就進宮見皇上!”陳康亟不可待的收起絲畫,連朝服也沒有換就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