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哥!”
江遠喚了他聲,他出著神沒聽到。
江遠眨了眨眼,倒也不叫他了,俯身細細觀察他的表情。
眉頭一如既往地微微蹙著,眼睛無神,這都很正常……可那嘴角微微的笑意是怎麼回事?!
這些日子常璩莫名其妙笑起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雖然不笑,但也不是那麼惡聲惡氣了。班上的同學都在討論發生了什麼。
常璩……變溫柔了?!
“璩哥!”江遠實在好奇,就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常璩一瞬從神遊中抽離,不善地瞪了江遠一眼。
“璩哥,你笑什麼呀?”江遠不解地問他。
常璩滯了一下,眼神轉向別處,語氣有點不自然,“我沒笑。”
“你剛明明……”江遠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看到他秒變了臉色後立馬止了話。
常璩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冰冷,褪去了所有的情感似的,盯著那個方向。
江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張成了O型。
那是白老師和另一位男性,兩人貼的極近,似乎在說著或者幹著什麼。他們站在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但這個角落卻又能被他們這個角度盡收眼底。
江遠默默遠離了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常璩……
嗯。他的確沒笑了。
自從白沐和常璩比較熟悉後,她出院後幾乎每週都會去他住的破舊小區給他收拾收拾屋子,改善改善伙食。
用她的話來說,這是一個守護者該做的。
雖然常璩經常對她還是冷言冷語的吧,但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這週末,白沐買好了菜,哼著小曲用鑰匙開啟了他家的門。
她進去時他還在洗澡,她也就沒喊他,先著手準備著菜。
五分鐘後,她聽著衛生間的門咔噠一響,少年擦著頭上的水珠走了出來。
他看見白沐在廚房,愣了一秒,然後垂下了眼睛,背過身,聲音冰冷。
“你來幹什麼?”
嗯??白沐腦子裡一連串問號,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孩子今天又犯什麼病?這是演哪出?
常璩以為她裝傻,鼻間輕哧了一聲,轉過頭意味不明地看她,“我都聽到了,你和那個男人要走。你們什麼關係?他是你男友?所以你之前和我的親近是拿我打消寂寞?你到底把我當成個什麼東西?”
這些咄咄逼人的問題白沐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沉默了幾秒後,才若有所思地開口。
“第一,他是個gay,是我的朋友。”
“第二,我走?我走哪兒去?我要和我的gay蜜私奔天涯嗎?”
“第叄,我對你?”
白沐走到他的背後,湊結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就是想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