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唐軟的16歲成年生日。
她和朋友們來清吧包個座慶生。
他們家屬於中產階級,父母家教良好,也算是個書香世家。但偏偏她有個有點兒小錢,還喜歡帶她吃喝玩樂的小舅舅——帶她去酒吧看調酒師耍雜技,帶她去夜總會參觀公主們,帶她去高空彈跳,帶她去跳傘,帶她去拍賣會一擲千金——從12歲到16歲,也算成就了個人精。
16歲的小姑娘們大多都還在上高中,對酒吧並不熟悉。可唐軟就不一樣了,她熟練地幫朋友們點好了各種口味的酒,還順帶給自己點了杯瑪格麗特,然後就帶著她們開始玩色子玩紙牌,樂呵的不得了。
今天的唐軟穿了個短款緊上衣,包裹出玲瓏的胸部曲線和纖細的腰部,下身一件亮片包臀短裙,她的腿雖然算不上長,但美在又直又勻稱。黑色長髮自然散下,16歲的姑娘渾身散發著膠原蛋白的氣息,眼睛大大的,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面板又白又嫩,吹彈可破,根本不需要化妝品的贅飾。
幾個男生都在偷偷看她。
今夜的唐軟的形象和她在學校裡的不同,不再是可愛的乖乖女。似乎到了這裡,就是到了她的主場,那些平日裡被掩蓋著的魅力都被肆無忌憚地散發了出來。
那是一種介於清純無知和成熟嫵媚之間的風情。
俏生生。
小姑娘喝了點兒酒,紅暈爬上了臉龐,話語和表情更恣意了,眉眼間帶著青春的鮮活。
角落裡一桌的男人們也在看她。
那桌男人與他們不同,一看就是社會人士,且是有錢的社會人士。穿的襯衫,帶的腕錶,全都價格不菲,但他們也絲毫沒有顯擺的想法,似乎這些都很自然地變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不需要強調。
他們靠著,坐著,襯衫一兩顆釦子解開,手上拿著或煙或酒,很是隨意。
“真是年輕啊。”一個拿著煙的男人感嘆道。
“小姑娘長得還不錯。你喜歡這款?”一旁的男人挑了挑眉。
“沒,”那男人吐出口菸圈,“小丫頭毛還沒長齊呢,玩起來沒什麼意思,我還是喜歡性感成熟的。”
“誒,可別這麼說啊,膠原蛋白和那層膜還是有點兒吸引力的。”
“怎麼?你換口味了?不喜歡大波妹了?”
“別光問我啊。衡哥,你呢?”他轉頭問坐在沙發轉角的男人。那男人算是這群人中衣著最完整的,領帶端正,每一顆紐扣都扣的端正,衣衫沒有任何凌亂的痕跡,要不是他手裡端著的酒杯,別人都會以為他不是來這裡喝酒的。
他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讓人看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唐軟那桌的小姑娘不可能沒有觀察帥哥,和他的目光對上時,小姑娘們精神一振,小臉一紅,紛紛被他迷人優雅的氣質吸引,評價他為“溫文爾雅的紳士先生”。
唐軟也盯著他看,她抿了口瑪格麗特,輕笑了一聲,“什麼紳士,明明就是個衣冠禽獸。”
其他小姑娘們為他辯解,說怎麼可能。
唐軟挑了挑眉,她的眼光毒辣,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你們信不信,他肯定是那桌人中最禽獸的。”
小姑娘們不信。
不信就不信,唐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