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肯定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掃的,那人應該就是唐孟了。
真想不到外表看似是一個莽漢的他,竟然還會有這麼細心和耐心的時候。
可見他對胡靈兒的用心了。
胡靈兒和他相處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月不到吧,更別說他們最初的相遇還是打劫與被打劫的關係。
可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乃至是整個山寨的人都對胡靈兒那般的尊敬和愛護,為她付出不求回報。
果然,她是一個閃光的太陽,無論到哪,都能溫暖到人,吸引到人。
正如當初的自己被她吸引了一般。
走到屋子裡的床前,夏亦涵在床沿坐了下來,然後順著床沿一陣摸索。
當初,他假裝被迷昏,然後被人抬到了這張床上,還讓不知道為何暈了過去的胡靈兒也睡了上來。
現在想來,他是不是該對那個唐孟說一聲謝謝呢?
正是因為他的“好心”,才讓他對她產生了興趣,繼而發生了之後的一切。
而這次,也是他們失散後的第一次重逢,同床而臥的重逢,讓他很是滿意。
只可惜當時的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那個人。
若是當時他就能將她認出來了,那麼後面的那些不快和誤會,是不是就能免去了呢?
思及此,夏亦涵不由得苦笑起來,他一點都不怪胡靈兒會對他發脾氣,也不怪她對桑容看不順眼。
因為就在剛剛,當他看到唐孟和胡靈兒之間的親密互動的時候,他的心中就酸酸的,甚至有種將唐孟給丟出去的衝動。
若是把自己和胡靈兒的位置互換一下,讓他去感受一下新婚之夜被冷落,看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擁抱在一起,還偷偷地把別的男人藏在府中,他敢肯定,他會發瘋,會殺人的。
而且,他雖然確信桑容不會出賣自己,可是她身上確實還是存有疑點的。
比如那件血衣,那個獵人,胡靈兒明明沒死,而且按照她的說法也沒遇到過什麼獵人,那麼那獵人說的那些話,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些,他都要一一地去查清楚。
撫了撫額頭,不知道是因為之前耗掉的真氣太多,還是走的太久了,他覺得有點累。
只是眸子微微一轉,他卻頓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正對著床的一面牆上,竟然掛滿了畫,有山水的,有人物的,更多的還是花草樹木的,而且從風格來看,這些分明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夏亦涵起身走了過去,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右相府中胡靈兒的房間裡,也掛了好多的畫,只是那些畫之中,卻沒有人物畫像。
細細地看著那些人物,有頑皮的小孩,有樸實的婦人,有慈祥的老者,也有憨厚的壯年。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都是山寨裡的。
看來,她真的是把他們當成了家人了啊。
不過由此可見,胡靈兒真的是很喜歡畫畫,正如她喜歡搗騰那些花草一般。
等等,那畫上的人是……
夏亦涵鳳眸一亮,直直地盯著掛在極其隱僻處的一張人物畫上。
唐孟的房間裡,胡靈兒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了山寨老小的情況。
“妹子你放心,大家現在都在天殷國境內的一個村莊裡面。那裡原本的村民都遷進附近的城裡去了,玄王爺就把我們在那裡按了下來,農田耕地一樣不少,從此以後,我們就不用再去搶別人了,大家都很開心。”唐孟一口氣將他們的近況說了出來。
胡靈兒一聽,心中很是欣慰,真不愧是神通廣大的玄王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她的家人們安排地這麼好。
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胡靈兒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告訴我具體地址在哪裡,我過段時間就去看大家。”
唐孟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跟我一起去嗎?大家都很擔心你,好在之前玄王爺派來的人說你現在很好,所以大家才放下心來,不過他們還是很想你。”
“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胡靈兒低了低頭,她也很想他們的,只是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儘快去做。
現在知道他們都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想了想,胡靈兒又道:“對了,我讓你們訓練的隊伍,你們還在繼續嗎?”
“當然!”唐孟的聲音中氣十足,生怕胡靈兒會覺得他瀆職了似得,“我和雄仔一直按著你的要求和方法在訓練著他們,遷到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