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握著不同於其他家的秘製方法,成了各自特色,形成陶界的三足鼎立之勢,名滿天下。
而這洛陶尚家,十九年前便成了皇商,其陶製作除了供應上流人士的把玩擺弄,更為精細的上上陶瓷,那是要送入皇宮,供裡面的人賞玩使用的,這份殊榮,不是每家都當得起的。
因此當元三爺說這陶片是洛州尚家的時候,兩人心裡全都十分驚訝詫異,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閃過,卻又因為得到了線索不由得激動興奮,對元三爺也更加恭敬感激,連作數禮以表敬謝。
元三爺被擋著面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過看目光也知道,他也的確沒有什麼更多的表情和情緒,凌琅對他的目光很是驚歎,明明是一雙渾濁頹然的雙目,卻總能在無意間射出一股深沉如潭的視線,帶著歲月的沉澱,又飽含經年的滄桑,仍憑凌琅如何構想,也無法想象出對方少年成名的模樣。
封澤和凌琅的話說完,這位元三爺再次沉默,不再多言一句,眸珠微轉,再看過去,已經再次被灰髮遮擋住半邊,手中靜靜地拿著一個陶器,不知所向為何。
封澤還是候了片刻,見對方的確不再回應自己,才接著開口告辭,可他這句告辭還沒說出口,旁邊的凌琅卻已經拱拱手言道,
“三爺,您既是蔣家唯一的血脈,又身懷絕才,為何要在這裡受這等折磨,何況天氣漸寒,林間本就陰寒,二十年來,凌琅不知三爺如何度過,今日既見,斗膽望您能尋個好些的容身之處,而不是在這深林之中受如此寒苦。”
凌琅聲色清朗,柔而不媚,眉目間一股英氣,說起話來更帶著幾分直言,且不說男女莫辨的姿容,單是這分膽量和勇氣,便已經足夠封澤心驚了。
凌琅說話他更是在旁邊暗示了數次,無奈對方義正言辭說的懇切,哪裡還有心思搭理封澤,封澤心中深深地沉了一沉,只好默默的嘆了嘆氣,萬一凌琅真能勸動元三爺呢,他也不怕沒辦法跟師傅交代了。
其實封澤以前又何嘗沒說過這些話,可是僅僅說過一次,就再也不敢說了,對方沒打他也沒罵他,只是抬眸看了封澤一言,封澤這般硬朗之人,竟被這目光看的一憷,尤其是對方還聲色微沙的道了幾個字,封澤說給自己師傅的時候,更是被冷冷的斥責了一頓。
“忘塵兄,大恩不言謝。”
封澤勸道是擅自做主,可這話卻不敢隱瞞自家師傅,因此老老實實將話傳給了自己的師傅,還沒等他明白過來什麼意思,已經被師傅訓了個狗血淋頭,師傅訓斥過自己,卻又突然哈哈大笑,直慨嘆元三爺不是常人能及,最後又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就走了。
從那以後,封澤便再也不敢多言此事,即使每逢秋冬季節,他還會奉師命給對方送來衣物,可對方顯然並不需要,卻也不多說什麼,連封澤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熬過這二十多年,當真是和自己的師傅性情相投。
凌琅和封澤的師傅何忘塵,性情極為古怪,雖然武功高深莫測,卻從不按常理出牌,也很難被常人所理解,即使收弟子之事,也完全是看他的心情,而不是如常般看對方的天資之類。
其最後一位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便是凌琅,連凌琅自己都不知道,當年是怎麼拜師成功的,甚至在學了數年之後,才瞭解師傅的脾性,當時無不感嘆自家父親的厲害,竟能將自己送到師傅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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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當年舊案
直到二人離開木屋後,凌琅的臉上還掛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封澤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兩人沉默著出了樹林,心中再次回想起元三爺的……
就在方才凌琅說完一席話,破落的木屋內詭異的安靜下來,封澤不安的瞧著元三爺,又瞅向自己執言的師妹,心中越發後悔沒有提前告訴她。
這股沉默也只延續了片刻,元三爺頭未動,看是垂首望向自己的陶器,沙啞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說不清的味道,沉穩睿智,滄桑頹然,“你就是那何忘塵的關門弟子,那個唯一的女弟子?”
凌琅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甚至還跟自己的師傅很熟稔的樣子,拱了拱手回應道,“正是晚輩。”
元三爺聽完凌琅的話,聲色如故繼續道,“知道的倒是不少……”
這句話好像是說給凌琅,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得封澤和凌琅都跟著一呆,沒能反應過來,那元三爺粗糲的手指婆娑著手中的細陶,有些獨特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