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神,終於沉穩地走向書架,把這一摞資料放到最高的一層,關上玻璃書櫃門。
“你對這個人瞭解多少?”他忽然問我。
“誰?”我問。
“程新,你的新合作伙伴。”他說。
我想了想,我對這個人的瞭解不是來自於報紙,就是來自於方慕晨的口述。於是搖了搖頭說,“瞭解不算多,只接觸過兩三次而已。不過他的表現也有點奇怪,總與我有熟悉感。”
我說不下去了,瑞在的一切都說明,這個人和何連成有著關聯,不管是從病歷來說,還是從他個人表現來說。
現在我需要做的是什麼?確認他的來歷?還是確認他的感受?確認他為什麼這麼做?
手裡的東西放下了,心裡的東西卻真的提了起來,想放都不知道安放在什麼地方。
沈末看著我輕笑幾聲,走過來,雙手扳住我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了,現在眼下比較著急的事是,今天中午吃什麼。孩子難得在家吃一頓午飯,你總要拿出做媽媽的樣子吧。”
020 解約
“嗯,是,日子得先過去下。”我這句話說得索然寡味。
沈末卻一下找到了話題,摸了一下口袋裡的錢包說:“走,咱們帶幾個小的去市場賣菜。這附近的菜場東西挺全的,只是大週末要不是再晚一會兒去,好的可就被人挑走了。”
我被他這麼一打岔,心思回來,想了想說:“好吧。”
現在我除了把這日子過下去,沒有第二個選擇。如果程新是何連成,他在假裝失憶,那不到他認為能說的時候,他絕對和我裝傻;如果他不是假失憶,我這樣跑過去問,不僅得不到任何東西,反而會讓他身後的人警惕起來;如果他不是何連成呢?我有什麼舉動,反而顯得可笑得像個女瘋子。
其實,今天知道的這個訊息,於我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
我不管知道了什麼,都是不能有舉動的。何連成在某些時候的冷靜和硬心腸,是我所不能企及的。
週末幾乎是在我的渾渾噩噩當中過去的,等我週一來到辦公室,看到那些急需處理的檔案,整個人才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驚醒過來。
在我糾結要不要去試探程新的時候,時間匆忙過了一週。
第二週一早,我就接到了三家小客戶的終止合同意向書。這三家客戶,每年涉及到的總金額不過五十多萬,但是同時解約,也不正常。
“林姐,這幾家確實是合同到期才解了藥,雙方都不用付違約金。”鄭海濤坐在我對面說。
“我知道。”我翻著手裡的解約書,想了想對他說,“馬上要過年了,準備一個客戶答謝會吧,有些內容需要展示給客戶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有能力做好他們產品和形象的宣傳。”
“那……”鄭海濤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他,他才又說:“那現在已經解約的,和有解約意向的那些還請嗎”
“一起請來,不管將來合作不合作,畢竟相識一場。再者,我們既然終止合作,也應該給客戶一份專案執行情況報告書,對吧?”我說。
這一週的時間,於我來說,有點流年不利。
周初知道程新有可能就是何連成,週二就開始接到了客戶的解約通知。我們這邊一共有十幾家小客戶,大的只有一家阿卡。現在明確解約的已經有三家了,確實是一個棘手的事。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週五下午突然接到劉天的電話,他在電話裡直接問:“樂怡,你最近得罪人了?”
“沒有啊。”我覺得他問得有點奇怪。
“那你沒有覺得最近經營受到了影響?”他又問。
這句話讓我心裡一動,經營太受影響了好麼,才一週時間至少知道的,明年就減少五十多萬的營業收入。
這對於大公司來說無關痛癢,但對我來說真的事關痛癢,每年的經營費用至少要有這樣的客戶十個才能維持,所以小型客戶,我至少要做到十個以上,才能保證公司能夠有盈利。現在一下去了三個,於我影響很大。
“怎麼了?已經受影響了嗎?”劉天問。
“差不多吧,現在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老老實實的話,在這種時候我不想瞞著劉天什麼。他既然問出這樣的話,那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我是從阿卡知道了。”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說,“明明告訴我的,有人找她談,說明年的宣傳費用能在現在的基礎上給她打一個八折,然後再給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