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條線的眼睛愣是馬上擠出了幾滴眼淚。元元在他咧開嘴哭之前,把哈蜜瓜塞到他嘴裡。他這才在一瞬間破涕為笑,吧唧吧唧地囁起了哈蜜瓜片。
何連成笑著看兄弟三人有愛的互動,同時把菜點好。
等到服務生走開以後,他才笑著說:“看著他們三個,我忽然覺得有個親兄弟姐妹真是挺好的,要不咱們過兩年再要一個女兒?”
元元一聽這話眼睛一亮說:“我喜歡妹妹。”
“三個都快把我鬧瘋了,就他們仨了,不生。”我固執搖頭。何連成說得輕鬆,再要一個還不得要我老命。
何連成正要說話,外頭傳來了拍門聲,他應了一聲,彭佳德一臉笑意地擠了進來說:“樂怡,好巧啊,聽著像你的聲音,果然是你啊。”
我抬頭看到他身邊還著著劉天,忙站起來招呼:“你們就兩個嗎?一起吃吧!”
彭佳德剛想推辭,劉天應了一聲:“好。”把彭佳德的話噎到了嗓子眼兒,他一向是個機變的,嘻嘻一笑就擠了過來,在何連成身旁加了兩把椅子,兩人一起坐了下來。
何連成最近一直有與劉天和解的念頭,雖然一家人聚餐被打斷有點不喜,還是笑了笑給劉天倒了一杯茶。
這個動作把劉天唬了個受寵若驚,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何連成幾眼,才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
他確實是好涵養,如果是我的情敵給我倒一杯茶,我恐怕會不地道地先想到裡面有沒有下毒。
元元和童童都覺得眼前的情形有點奇怪了,專心地對付自己盤子裡的水果。很快菜就上來了,又是帝都貫有官府系,走奢華精緻的路線。元元和童童以前出來吃飯,粵菜和西餐比較多。從來沒有吃過這個菜系,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何連成與彭佳德閒聊,劉天基本不開口。
寬寬含著淚看著一桌子菜,剛想咧嘴哭,童童用筷子點了點菜湯,吧一下塞到他嘴裡,寬寬的眼淚就掛在眼眶上,小嘴吧唧了一下,不知道吃出味道沒有,一臉的小滿足。
何連成雖然正在與彭佳德說話,注意力卻在小寶兒們的身上,馬上抬手說:“童童,別給弟弟吃沾油的東西,小心回去鬧肚子。”
彭佳德一聽他的皮,眼睛都亮了,笑著勾上他的肩膀說:“咱們何大少什麼時候成了奶爸?還這麼盡心盡責。唉,也不知道我的孩子兒他媽在哪兒呢。”
劉天看我一直在弄寬寬,一口飯菜也沒吃,拿起筷子夾起香椿蝦仁放到我面前的碟子裡說,“你最近又瘦了,多吃點兒。”
他話音一落,我就看到何連成眼神刀子一樣飛了過來,先把劉天上下颳了七八遍,才掃到我身上。我覺得渾身一冷,忙說:“沒事,你吃,我自己來。”
何連成站起身,笑盈盈地盛了一碗牛尾湯巴巴地繞了半張桌子放親自端到我面前,說:“親愛的,多喝點這個,下奶的。”說完還在我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我頓時就如坐針氈了。
彭佳德一口茶沒繃住,噗地一聲噴了出來,他及時一側身子把茶水噴到了一旁的屏風上。
這屏風是仿古雕花的,上面很多鏤空。他這一噴就噴到了鄰桌的客人,那邊有人說:“幹什麼呢?”
彭佳德說:“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成心的。”
劉天直接把他拎了起來說:“過去道歉。”
彭佳德才拉開門,還沒走出去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姑娘,是熟人——郭明明。
郭明明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目光定在何連成身上說:“何少也在這兒呢?我還真是耳拙,竟沒聽出來。”
彭佳德馬上說:“郭小姐,對不起吶,是我噴的。今天我買單,算我請你的!”
郭明明看都沒看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很嫌棄,恨不得拿手把他撥拉開,依然盯著何連成說:“既然是何少做東,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呀。”
070不許過去
何連成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郭大小姐的生日宴,我老婆被人惡意羞辱,你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呀。”
郭明明表情一愣,雙頰微微紅了一下說:“何少說的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可是刻意維護了林樂怡的。不為別的,我當時可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只知道她是我老爸請來的客人。”
彭佳德在兩人對話的當口,到門外溜達了一圈兒,這會捧著一束百合玫瑰走了進來,往郭明明懷裡一塞說:“我誠心賠個不是,剛才不小心噴你一臉茶的事兒,真和連成沒關係。我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