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願意動手的河東軍士卒。
只需給個眼色,這有多難?
而在聽說這件事後,河西守司馬安卻持相反意見。
他覺得,太子趙潤這件事非但沒有做錯,而且應該大力宣傳他們魏國有一位極其強勢的雄主,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啊!
至於鎮反軍的主將龐煥,以及目前在軍中擔任參軍的南梁王趙元佐,他們倒是並未對此發表什麼看法,但是在私底下,南梁王趙元佐倒是與龐煥等心腹愛將提及過一句,說趙潤是否是明主尚且未知,但不能否認是魏國迄今為止前所未有的強勢的主君。
“我大魏,或將成為中原各國的敵人。”
南梁王趙元佐以一種惆悵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
龐煥、蒙濼、陳疾等將領起初是以為自家王爺並不看好那位太子趙潤,認為這位太子殿下會將魏國引向滅途,但是在經過仔細分析後,龐煥等人這才幡然醒悟,或許,自家王爺非但並非是不看好那位太子殿下,反而是覺得那位太子殿下定能使魏國變得越來越強盛,故而引起中原其餘各國的恐慌與不安。
真的會這樣麼?在那位東宮太子殿下的統治下,魏國日後當真會強大讓令中原各國戰慄的地步麼?
龐煥抱持懷疑。
五月末,趙弘潤在赤翟待了兩日,除了鼓舞留駐的河東軍士卒外,他亦親自出面鼓勵那些曾在當地赤翟統治下飽受辛酸的魏人們,鼓勵他們淡忘過去,以積極向上的態度接受嶄新的人生。
期間,為了給予這些因為長期受到壓迫而性格變得懦弱的魏人勇氣,趙弘潤曾在最後說道:“……挺起胸膛,我的同胞,你們並非孤立無助,在你們的背後,有整個大魏作為後盾!……我趙潤以儲君的名義在此昭告天下,在天空這輪太陽照拂到的地方,沒有人能夠奴役我大魏的子民,倘若有人膽敢侵犯我大魏的子民,我大魏縱使傾盡舉國的兵卒,縱使追至天涯海角,亦要讓其付出沉重的代價!”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聽得在場的魏人又激動又感動,尤其是那些曾飽受赤翟欺凌的魏人們,一個個更是熱淚盈眶、激動地不能自己。
看到魏人有這樣一位愛民的儲君,那些同樣是被赤翟劫掠至此的韓人感到十分的羨慕,其中有一人忍不住感慨道:“如果我也是魏人就好了……”
在聽說這樣的言論後,趙弘潤笑著做出了回應:“那你還在等什麼?”
那些韓人們聞言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這位殿下的意思,欣喜若狂地希望加入魏國誰不想在一位強勢而極力維護治下子民的主君的統治下生活呢?
沒過多久,那些韓人們便驕傲地喊出了我是魏人的話。
趙弘潤從來都不是血統至上思想的人,否則,他又豈會讓伍忌、翟璜等楚國平民出身的人成為貴族,繼而步上魏國的貴族地位,甚至於,他對異族也並沒有什麼偏見,在三川那邊,依舊生活著許許多多的族人、羯族人、羝族人,也沒見魏國朝廷對他們喊打喊殺這即是正統的中原價值觀體現。
在對待異族方便,中原從來不以膚色、毛髮區別異我,文化觀念才是真正的區分標準:三川的陰戎願意接受魏國的文化,且如今有越來越多的族羝三族人學會了魏國的語言與文字,穿戴也逐步像魏人靠攏,因此按照中原的區分標準來說,這些人應該算是“準魏人”,也可以視為是自己人;反過來說,倘若像那九名魏翟混血的年輕人那樣,雖然體內流著魏人的血,但卻堅持否認自己是魏人,拒絕接受魏人的文化,那麼,這些人就是異族。
這番行為上的理論,在整個中原都適用。
兩日後,也就是六月初,趙弘潤城內的軍民,繼續往北。
此時由於太子趙潤親臨前線犒軍的訊息早已傳開,前線的各路魏軍皆對趙弘潤這位太子殿下的到來翹首相盼,故而聞續也就沒有再勸說趙弘潤停止繼續深入戰場一來是這位太子殿下不會聽從,二來嘛,在這個時候阻止了這位太子殿下,搞不好前線戰場上幾十萬魏國友軍都會因此埋怨、敵視他聞續,甚至於,包括如今已軍隊番號為河西軍的原碭山軍的同澤們。
是故,聞續只是叫人為趙弘潤一行人準備了水囊與食物,隨即,便從那五百名一路自雕陰護送這位太子殿下至翟地的魏武卒手中接下了接力棒,同樣派遣了五百名河東軍,保護趙弘潤一行人繼續北上。
赤翟往北,在經過約四五日的路程後,趙弘潤一行人便來到了膚施。
膚施,這最初並非是一個地名,而是一個人名,是乞伏鮮卑中一位王子的名字,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