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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部分

*卻皆是我楚人,誰敢說我楚人羸弱?”

壽陵君景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可否認,魏國的鄢陵軍與商水軍,也曾一度讓他楚國感到頭疼,但從民族榮譽來說,魏公子潤帶領著兩支大多由楚人組成的軍隊橫掃中原,這也使得許多楚人有些飄飄然。

“這份認知,實則是因為那些糧募兵的原因……但是,糧募兵當真那樣羸弱麼?”羊搖了搖頭,說道:“糧募兵弱,只是因為他們缺少精良的武器裝備,且未經過嚴格的訓練,反過來說,倘若他們擁有足夠的甲冑與兵刃,縱使缺乏經驗,單憑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也未見得不能在戰場上有所作為。……往年,我國與魏國打、與齊國打,魏國的兵卒就不必多說了,自魏公子潤出現之後,我大楚的軍隊,縱使憑藉人數上的優勢,也逐漸不再是魏卒的對手,魏卒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在我大楚的軍隊面前,甚至能以一敵十,故而我楚軍一敗再敗;面對齊國的軍隊亦是如此,我大楚往年敗於齊國,與其說是敗在齊國計程車卒手中,倒不如說是敗在齊國士卒的武器裝備與戰爭兵器手中。”

說到這裡,羊看了一眼邸陽君熊瀝,正色說道:“方才羊某所言,邸陽君及時帶領援軍抵達此間戰場,便是對於這場戰事最大的貢獻,這並非是客套話,在羊某看來,若是今日這場仗我軍戰敗了,那麼,公子這邊的戰事會變得很難打,而眼下,我軍取得了勝利,刨除掉邸陽君帶來的援軍外,我軍還擁有了一支……擁有齊軍甲冑的糧募兵,縱使糧募兵再弱,在穿戴了齊軍士卒甲冑的情況下,傷亡想來也能大大減少,並且,帶給對面的齊軍更多的壓力,若反覆如此,齊軍愈弱、而我軍愈強……這就是末將所說的,齊國在戰略上的失誤,他們並沒有像魏公子潤幾次迎戰我楚**隊那樣,聚集精銳兵力,在戰爭打響的第一時刻就給予我軍迎頭痛擊……”

聽了羊的話,壽陵君景雲與邸陽君熊瀝大受啟發,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正在清理戰場,且剝下齊軍士卒的甲冑穿戴在身上的那些糧募兵。

他們終於明白,為何羊叫這些糧募兵清理戰場,而不是派遣麾下的正軍。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戰場約十五里外的郯城,東萊軍大將鄒忌,正親自巡視傷兵營,安撫著那些傷勢沉重、命不久矣計程車卒。

看到傷兵營內那低沉的氣氛,不止鄒忌眉頭緊皺,就連東海軍的將軍紀宓亦是長吁短嘆不止。

“功虧一簣啊。”

在踏出傷兵營,東海軍主將紀宓長長嘆了口氣,帶著幾分不甘心的口吻說道:“就差那麼一點,就能將楚壽陵君景雲的軍隊逼上絕路……”

聽聞此言,東萊軍主將鄒忌默然不語。

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在近幾日的針對楚壽陵君景雲麾下楚軍的作戰中,無論是東海軍還是東萊軍,在士卒們心懷保家衛國這個崇尚信念的情況下,皆發揮出了遠超平日的水準,縱使楚壽陵君景雲麾下的軍隊是他們兩支齊軍的兩倍,亦幾次被他們擊敗。

要恨,就恨楚國的援軍來地太及時了,楚邸陽君熊瀝帶來的十萬兵卒,恰巧解救了楚壽陵君景雲於危難之中,反令此前佔據上風的東海軍與東萊軍,遭遇了挫敗在對方兵力乃是己方四倍的情況下被擊敗,這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只是這兩位齊國將領感到很不甘心。

因為只要邸陽君熊瀝的援軍晚到幾日,或者說,他們齊國的王都臨淄再派一支精銳前來,他們本來完全可以擊潰壽陵君景雲這支楚軍攻打東海郡的先鋒部隊,重挫楚軍的氣焰。

“今日戰敗,接下來的仗,就更不好打了。”

東海軍主將紀宓嘆息著說道。

聽聞此言,東萊軍主將鄒忌默默地點了點頭。

近幾日的戰爭,他們整整折損了萬餘兵卒,這對於在兵力上劣勢的齊軍而言,本來就是一樁極其不利的事,然而更關鍵的問題是,在損失了這麼多兵力的情況下,他們還戰敗了。

戰敗意味著什麼?

戰敗意味著他們無法清理戰場,無法回收遺落在戰場的箭矢、弩矢,以及那些戰死的齊軍士卒的兵器與甲冑這些東西,如今怕是已落入楚軍手中。

人命這種東西,在楚國是不值一提的,縱使今日戰死十萬人,明日楚國照樣還能拉起一支十萬人的軍隊,根本不痛不癢,真正的關鍵,還是在於武器與裝備只要楚軍取得了勝利,卻奪走清理戰場的權利,縱使齊軍殺再多的楚軍士卒,也無法從根本上扭轉不利的局面。

在回到城守府的書房裡後,鄒忌、紀宓兩位齊國將領,一同寫了一封戰報,將近幾日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