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做絕,那羅文忠終歸是我大魏臣子。”
宗衛馮述聞言皺了皺眉,猶豫說道:“太子殿下,八殿下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吶,他連陛下都敢頂撞……據我所知,陛下目前對八殿下頗為看重,為這種小事得罪,恐怕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好不容易在吏部拉攏的人麼?”
“不,卑職的意思是,吏部內治混亂,貪汙枉法者不少,即便八殿下去查,也不見得能追查到太子殿下的人頭上去,但是殿下若要保那羅文忠……明知八殿下要整此人,太子殿下卻出手干預,恐怕不值得。”
“你懂什麼?”太子弘禮不悅地說道:“那羅文忠是吏部文選司的郎官,文選司的司郎蔡渙始終對本太子若即若離,我懷疑此人心向老二弘譽,若此次能拉攏到羅文忠,就能叫他替我盯著點那蔡渙,若是那蔡渙當真是老二那邊的人,我也能想辦法將其踢走,讓羅文忠坐上司郎位置,到那時候,文選司與考功司這兩個吏部最緊要的司部,就能牢牢捏在我手中。只要牢牢捏住這兩個司部,老二再怎麼拉攏吏部其餘的官員,本太子也不懼,明白麼?”
“但……”
馮述還想再勸什麼,卻被太子弘禮給打斷了。
“我意已決,你不必再說,只管將我的話傳於老八。”
“……是。”
第四十六章:又一個奇葩
翌日,太子弘禮的宗衛馮述便來到夫子廟,將自家殿下的話原原本本地傳遞給八皇子趙弘潤,只聽得後者頻頻皺眉。
什麼意思?太子要保羅文忠?
待那馮述離開之後,趙弘潤起身在暫作歇息的屋內踱步。
羅文忠是太子那邊的人?不應該啊……倘若那羅文忠當真是太子那邊的人,當初他就沒有理由會兵行險招,用設計陷害我的方式妄圖解決其子與我恩怨,那個時候他應該是被逼無奈才對……這麼說,羅文忠是新投的長皇兄麼?呵,這吏部中有太子的人?
“呵呵呵。”趙弘潤負揹著雙手在屋內踱步,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殿下笑什麼?”宗衛種招不解問道。
要知道,剛剛被東宮太子那邊的宗衛隱晦地提及不允許在插手吏部的內務時,這一干宗衛們生怕自家殿下會當場發作呢。
“太子的日子看來也不怎麼好過啊。”趙弘潤感慨道:“明明貴為太子儲君,卻要自降身份來拉攏吏部的郎官,就為了那個位子,太子也夠辛苦的。”
“畢竟雍王殿下與襄王殿下目前在朝中的呼聲也很高啊。”宗衛高括笑著說道:“若東宮不拉攏些朝中官員,很難保證日後會怎樣。”
“所以說這些人都活得太辛苦了。”趙弘潤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像我,活得多自在?”
……
眾宗衛們面面相覷,相視苦笑。
攤上這麼一位殿下,還真是說不好究竟是幸運還是厄運。
“殿下,如今東宮插手干預了,那咱們還查麼?還有那個羅文忠……”衛驕忍不住還是問道。
趙弘潤聞言撇了撇嘴:“我與那位太子有什麼交情麼?他說不干預就不干預?他算老幾啊?”
人家是東宮太子……
眾宗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話說回來,方才那名太子的宗衛馮述,他的言辭與語氣讓諸宗衛們也有些不爽。
“不過殿下,得罪了太子殿下,終歸不太好吧?”宗衛朱桂猶豫地勸道。
“哼!”趙弘潤輕哼一聲,不置說法。
不可否認,帝王家的兄弟感情是最淡薄的,因為這些兄弟日後都是對方爭奪皇位的勁敵。
因此,成為太子的成為太子,出閣封王的出閣封王,一年到頭除了節日幾乎沒有什麼交流兄弟感情的時候。
哪怕是絲毫沒有奪嫡之心的趙弘潤,以往也只是將一母同胞皇九子弘宣當成了兄弟而已,至於其他兄弟?在他眼裡不過就是留著相同血脈的陌生人罷了。
哦,如今還得加上一位六皇兄弘昭,對於那位談吐優雅、沒什麼架子,緊急情況下又能當做隱形金主的六皇兄,趙弘潤對其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至於其他那些位皇兄,趙弘潤只會說他不熟。
的確,就拿太子弘禮與雍王弘譽來說,他倆同歲,今年已二十五歲,而趙弘潤才十四歲,在弘禮搬至東宮成為太子、弘譽出閣封為雍王的時候,趙弘潤才多大?
這一年也碰不到幾回的兄弟,能有什麼交情。
倘若那馮述是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