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話,他卻不由地猶豫起來。
“相城……守得住麼?”南門遲低聲詢問著身邊的心腹副將。
只見副將眼中閃過幾絲為難之色,壓低聲音說道:“覺將軍與懷將軍的四萬兵看樣子是全軍覆沒了,單憑城內一兩萬士卒,倘若魏軍尚未殺入城中,倒是能守一段時日,可如今魏軍已殺入城內……不好守。”頓了頓,他更小聲地說道:“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燒卻城內的存糧,向澮河撤退,在那裡重組陣勢……”
明明說是兩條退路,但這位副將卻只說了一條。
而南門遲卻已聽懂了這名副將的意思,不由地沉思起來。
在他看來,魏軍已殺入了城內,這座相城不見得能夠保住,那麼就像那晏墨所說的,究竟是以投誠將領的身份去見那位魏國的肅王,還是亦戰敗被擒的戰俘身份去見那位魏國的肅王為好呢?
當然是前者!
想到這裡,南門遲轉身走向城牆的外側,衝著晏墨喊道:“晏將軍,您的話能夠作數麼?”
晏墨聞言臉上露出幾許笑容,信誓旦旦地說道:“晏某不才,眼下擔任著兩萬鄢陵軍的副將一職……”
一個楚人,居然能在魏國擔任兩萬軍的副將?
南門遲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隨即,他抱持著小心謹慎的想法,問道:“你鄢陵軍的主將是何人?”
“乃屈塍、屈將軍!”
屈?屈氏?
南門遲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畢竟屈在楚國那可是僅次於熊氏的尊貴姓氏。
想到這裡,南門遲揮了揮手,沉聲說道:“開城門!”
片刻後,相城北城門緩緩開啟,晏墨微微一笑,翻身下馬,拉著南門覺與南門懷,在二人受寵若驚般的眼神中,一同邁步走入城門。
旋即,鄢陵軍兵不血刃地入了城。
沒過多久,當南門遲那全軍投降的將令傳遍於城內後,商水軍的項離、冉滕、張鳴那三位千人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