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昭文吃罷了午飯,正在書房習字,忽聽家丁來報:丞相大人派人來請老爺過府議事。昭文一聽便猜出了八分,他忙命人打轎,趕往丞相府。
話說昭文到了丞相府正在後堂等候,忽見閔丞相紅光滿面抱著個嬰兒走了進來。
昭文疑惑不解,忙走上前問道:“岳父大人,這是……”
閔丞相笑了笑說道:“閔曾和龐虎他們此番出手,實令老夫快慰!而且,龐虎他們還收穫了一份意外。”
閔丞相說罷,又向前走了走,將襁褓中嬰兒的臉示給昭文看。
昭文向襁褓中看了一看,見這嬰兒雖然是尚在沉睡之中,但只看這張白生生的臉兒,便也十分招人喜愛。
“岳父大人,這……”昭文有些遲疑地問道。
閔丞相的視線一直未離開這嬰兒的臉兒,只見他慢悠悠地說道:“龐虎他之所以留下這麼個‘活口’,只因他經過查問得知這嬰兒可能是你劉氏的遺骨,可惜你弟內她當時已被那惡魔習人壽強佔,故而龐虎他才誤殺你弟內,以至於這娃兒的身世已無從查證,所以這嬰兒是去是留,還是由賢婿定奪吧!”
閔丞相最後這句“是去是留”雖然說得平平淡淡,可在昭文耳中聽來卻宛如一道駭浪,拍打在了自己的胸口。昭文心中一凜,暗說:這孩子即使不是我劉氏之後,但他是昭武之妻紅杏所生已鐵定無疑。再說,即便他是仇人之後,這麼幼小的生命,我們又豈能連累無辜?
昭文想到這,他立刻從閔丞相懷中抱過嬰兒說道:“岳父放心,無論這孩子是不是昭武之子,我必欲將他撫養成人!”
昭文說罷,他匆匆告別了岳父閔丞相,抱著嬰兒乘轎返回了家中。
昭文一進家門,見妻子秋菊正在將剛剛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便輕輕喊了聲:“秋菊!”
秋菊抬頭往昭文身上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她忙起身問道:“官人懷中是哪家的嬰兒?”
昭文笑眯眯地望著秋菊,卻不說話。
秋菊上前一把奪過嬰兒嗔道:“這嬰兒怎是你們男人家抱得?”
這時,這嬰兒可能是受到了驚動,他突然放口大哭起來。
秋菊邊解懷邊說道:“這孩子肯定是哦了!”
果然,這嬰兒吃過了奶,便安靜下來,他忽閃著一雙黑黑的大眼睛,彷彿對這裡的一切都毫不陌生似的。
“秋菊,你猜猜這孩子有多大?”昭文靜了靜,顯出一臉神秘地問道。
“看他剛才吃奶的樣子,應該只是剛滿月的罷!”秋菊歪著頭,仔細端詳著這嬰兒的臉,默默地說道。
昭文點了點頭道:“他乃是昭武之妻紅杏所生,你說他該不該是我劉家之後?”
秋菊想了想,突然道:“嗨——你們男人就是愛胡亂猜疑,若以二叔的婚期算起,這孩子可不正當滿月的麼?”
昭文神色一正,他氣語莊重地說道:“如今他父母均已不在人世,今日起他便是我昭文之子,取名盛隆。”
“盛昌、盛隆?”秋菊暗念了一句,然後悅然道:“好名字!這兩兄弟的名字正合昌隆之意。”
昭文被妻子秋菊誇得心情有些振奮,他將眉一揚說道:“我這就派家人請個奶媽回來!”
秋菊忙阻止道:“官人且慢,想我們昌兒如今已十月有餘,麵湯米粥都已吃得下,不如趁為妻乳水尚足,讓儂先餵養一段吧!”
各位:習人壽之子習正春如何成了劉府中的二公子昌隆,這段故事就簡單給大家說到這裡,至於以後的故事,呆會咱還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現在咱再回到閔丞相的府中,說一說黑白阿漢。
話說龐虎帶著幾個手下和黑白阿漢向閔丞相徼過令之後,他又獨自留下來對閔丞相說道:“丞相,此次夜襲平遠鏢局,本無堪憂,只是黑白阿漢這兩個……”
龐虎說到這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沒能說出口。
“什麼!你是說黑白阿漢這兩個不守官規?”
“這倒不是!”龐虎搖了搖頭又道:“屬下只是在擔心,雖然黑白阿漢這兩人根基尚正,可他們一旦離我們而去,則蹤跡難覓,屬下擔心將來他們若走漏了風聲,可能會對丞相不利。”
閔丞相聞聽,有些不屑地說道:“這個容易,老夫見他們正氣凜然,絕非狼狽之徒,雖有些浮躁不羈,但良實可教,你大可將他們留在大內,時時看管,這豈不就無後顧之憂?”
龐虎略皺了皺眉頭說道:“丞相此主意不錯!可是大內之人除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