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悽楚可憐,讓人心生不忍,可再忍些時日,便可等岸,此人,您救還是不救?”
聽起來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辯題,寧景琰卻聽得明白,他在說汾陽,是以堅定道:“自然要救。”
張謙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答案,蹙眉道:“可是,這薄冰斷斷承受不了二人之重,您踏上冰面那一刻起,便是讓這人有下墜的風險,寧公子以為自己在救人,可實際上,卻是在害人……”
“傾覆之下,焉有完卵?屆時受傷的不僅是他一人,公子也逃脫不得。”
“公子如今在岸上,那人卻在湖心,即便不忍,瞧著她走過去上了岸也就是了,何必為著自己的私心,害人落水呢?”
“公子,要警醒吶……”
字字句句敲在人心上,見寧景琰有些晃神,張謙得意地回過頭去,與雲深對視一眼,二人面上皆是得意之色,正待繼續開口,卻聽門外一陣嘈雜,隨後一人踏進了廳中。
“聽說,禮部如今規矩混亂,什麼人都能入內攪和了?”
雲霆一來,寧景琰便有些回過了神來,緩緩走到他身旁:“殿下,您來了。”
“皇兄此言差矣,臣弟不過是惜才罷了,這位先生……”
“二弟。”雲霆俊顏之上滿是冷漠:“你稱他一句先生,便是抬舉他了,可禮部的校驗,非六品以上不得入內,可不知,這位有大才的先生官居何職,又是何人引薦入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