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趙蘇的淡漠跟寧靜,似乎總顯得有點晦暗……
回到和卓族人為自己準備的精緻華貴的帳篷,聽到族人說:“那是我們族的塔木大王子──他可是我們族裡的神醫和巫師呢!”
…………
──今夜新婚。
是夜和阿滿公主錦帳旖旎,自然也是巫山勝景──但見粉臉紅起,湧動千嬌;寶髻雲欹,涵生百媚……但狂熱中,那一直倒影在心底裡的清冷是誰──
夜深了──煜悄悄披衣下床,出了帳篷……踏著一地月色,……到了日間早已覬覦已久的那頂帳篷前……
與其他王族的華麗的帳篷不同的,樸素而簡單的帳篷──和卓組人心性淳樸,從無防人之心──故此夜間睡眠也毫無關門閉戶之觀念……所以煜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月光裡的沈睡的塔木,──神聖的美感……彷彿是被灌輸了呼吸和靈魂的一尊至美的雕象。
煜揭開被子,──觸控到單衣底下那具清冷而溫熱的肉體……咦,是微微凸出的渾圓──是臀部吧……不自覺地一捏……──“誰?!”
被猛地驚醒的塔木,借著月光看清楚了俯下身來的煜,並立刻察覺到他企圖對自己做什麼事情──在水銀也似的光華下,他那雪白得幾乎透明般的容顏立刻因震驚、憤怒和羞恥漲成了火紅!──看在煜的眼裡,彷彿是雪著火了──是純潔無垢的雪燃燒了起來!
“你──”
其他和卓族人的帳篷就在咫尺之遙──算準了塔木是不敢大聲叫喊出來的!煜迅速地撲了上去!
順手扯開那床礙事的錦被──放任自己高溫熱情的軀體壓上那具清冷波動的肉體,一把攥住塔木揮動的雙手,煜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唇齒被粗魯地吞沒,滿嘴裡滿鼻間全是煜的氣息,塔木卻只敢驚悸地拼命掙扎──他哪裡敢叫呢──月光從帳篷的小窗裡照進來,那小窗──是任何人從外面一過,便可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裡面所有情形的……
要是被人發現,那還有什麼臉面跟自尊……
好歹是一族的王子──
煜就是估準了塔木這樣的心情,所以越發肆無忌憚地──用力啃咬塔木的嘴唇,兩人唇齒間滿溢的唾液──壓在上面的煜當然沒事──可是被死死壓制住的塔木就差點窒息過去──連喘氣都困難,不得不張開嘴,就給了煜的舌頭長驅直入的機會,……這樣蠻橫而狂熱的深吻,煜滿意地看到身下的人幾乎暈厥過去!
輕微的哧哧的聲音──塔木身上的單衣在煜的手裡成了粉碎……
越發用力,壓制住塔木瞬間暴長的抗拒!
喘息著,俯視著身下赤裸的青年……
在皎潔的月色下,這具看來幾乎是莊嚴而聖潔的軀體呈現出如此令人顫慄的美感……彷彿晶瑩的面板下的每一個根血管裡,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青春和彈力……牢牢地把握住塔木掙扎的雙手,煜幾乎驚呆了──是如此毫無瑕疵的,彷彿是被灌輸了呼吸與靈魂的一尊白玉雕象……
那如此輕易地撩撥起自己內心慾望的──是什麼?是什麼?
自己那些妃嬪們的身體也是動人的,卻從未體驗過這樣充滿力量的美感……
而趙蘇呢──那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肉體……該怎麼形容呢?──瘦盡稜稜骨……是吧!自己也奇怪,餵了他那麼多山珍海味,怎麼就從來不曾見效過?
趙蘇──蘇兒……突然記起有多少個日夜曾這樣地喚起一個人的名字──“蘇兒”,心胸裡突然就有輕微的一疼……彷彿……可是,我們彼此,既從未許諾過什麼,也從未約定過什麼!身為皇帝,新歡舊愛,原是自然之事──況且,我又不是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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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感覺到身下人的猛烈掙扎,原來是塔木趁自己失神,一骨碌想要翻下床去──怎能讓他如願?──剛剛自心頭泛起的那個淡漠模糊的影子立即消失,煜以身體和手臂壓制住了塔木,帶著一點懲罰性的意思──狠狠地再吻下去!
“唔……!”
唇齒間,一吻可知的青澀反應,以及在自己身下劇烈抗拒的顫慄軀體,教煜知道這位讓自己驚若天人的和卓族王子──確實是從未為任何人開啟他冰雪心胸的處子……難道那麼多年來一直沈伏在自己心底的──就是這樣的渴望嗎?!
但是已不容他再做理智的分析,頭腦和軀體都一口氣地熱了起來。要這個人,只想把這個清冷透徹般的靈魂牢牢囚鎖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