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見過莊頭回來就見到已經收拾好的屋子,還有季頌賢插好的花,鋪好的床鋪,掛好的翠色撒花床帳,原先光禿禿的屋子經這麼一弄,瞬間顯的整潔又好看舒適,伍氏現在就極想躺到床上去睡一覺。
“累了吧。”伍氏笑著摸摸季頌賢的頭。
季頌賢搖頭:“不累,我就覺得這裡比金陵城要好,清靜又有幾分野趣,且沒那麼多人情往來。”
一時伍氏倒是笑了。
又有莊頭家的帶著幾個婦人端了飯菜過來擺好,伍氏笑著與她說了幾句話,將隨身戴的一個金戒子給了她,就叫季頌賢吃飯。
娘兩個對坐吃過飯後躺到一處一邊說話一邊休息,不知不覺的就聽著窗外微風徐徐的聲音睡著了。
這一覺季頌賢睡的死沉死沉的,等她醒來已經過了約摸一個多時辰,季頌賢瞧著外邊日頭正好,遂尋了幾個莊戶家的女兒帶她上山遊玩。
說實話,季頌賢兩輩子活了這麼些年竟是沒這樣痛快的玩耍過。
伍氏年紀到底大了,只說腿腳有些不便就不去了,叫季頌賢自己玩好。
季頌賢便跟脫了繩子的風箏一般自在之極,跟著那幾個和她年紀彷彿的莊戶女兒又帶著繞樑先在山腳下采了一捧野花裝到竹籃中,走了一段路,那幾個姑娘便要挖野菜。
季頌賢原不知她們挖那些草做甚,後來聽繞樑說這是野菜,弄回去做小菜吃很可口,也就起了心思,隨著挖了好些個。
一時她又看到一隻肥肥的兔子打眼前跑過,不由一嘆:“若是能捉只兔子回去烤了吃倒也不錯。”
她才嘆完,那隻兔子竟然傻乎乎的撞到樹上,一頭就碰死在季頌賢跟前。
其中一個叫小草的莊稼女兒過去伸手提了兔子讚了一聲:“到底是相府千金,您才說要吃兔子肉,兔子自己就送肉過來了。”
就這一句話說的一行人紛紛笑了起來,季頌賢擺手:“誰會宰殺,咱們且在這兒架了火烤肉吃。”
那名叫豆子的姑娘立時道:“奴便會,正好奴帶了刀的,姑娘等一會兒就得。”
她提了兔子去尋了水源宰殺,季頌賢便和其他幾個姑娘又挖了幾棵野菜,小草性子最是活潑不過的,指著不遠處一隻野雞推季頌賢:“九姑娘,您最是有福不過的,您再說一句話,說不得咱們還能烤野雞吃呢。”
季頌賢這會兒子心情極好,倒也有心思和她們玩鬧,立時道:“說不得呢,且等著我說上一句。”
她回頭看著繞樑直笑:“你說你家姑娘我要說句什麼話野雞才能跟那隻傻兔子一樣呢。”
繞樑捂著嘴偷笑:“奴從來只聽過守株待兔的,可未聽說過什麼守株待雞。”
季頌賢大樂,起身坐到剛才兔子撞死的那棵樹邊道:“本姑娘我今兒就守株待雞了怎的,說不得就有那傻野雞硬往這邊撞過來呢。”
她一行說話,一行撿了幾顆石子扔著玩,不想一顆石子扔的高了,剛巧就有一隻笨蛋傻雞偏生就飛了過來,叫那石子一打,直直跌到季頌賢懷裡。
繞樑跟小草幾個拍著膝蓋大笑,小草指著季頌賢一邊揉肚子一邊道:“到底是有福的,這不,真真守株待到了一隻笨雞。”
季頌賢小心的抓住野雞的兩隻翅膀:“我正想弄些野雞毛做些小玩意,它偏生就趕了過來,若是不拔它的毛也有些過意不去的。”
拔了幾根雞毛,季頌賢將野雞交給小草,叫她拿給豆子去收拾好了一會兒大夥烤了吃。
這邊豆子將殺好的兔子與野雞弄了過來,另外幾個姑娘已經架好了火,直接將兔與雞放到火上烤著。
總歸季頌賢不懂這些個,也自認手藝沒這些生長在山野的姑娘們好,便和繞樑去採些蘑菇,想著晚間親手給伍氏做些野雞蘑菇湯喝。
等到那幾個姑娘將肉烤好,季頌賢採了許多蘑菇回來,聞著烤肉的香氣揉揉肚子:“我怕是能吃進去半隻雞呢。”
繞樑也點頭:“實是太香了。”
幾個人圍坐著,豆子拿刀將肉都分割下來,一人面前擺了幾塊,都是姑娘家的,便是再豪放吃起東西來也是很有幾分矜持的,吃了好一會兒一行人才將一隻兔子和一隻雞解決完,小草說家中餵了狗,要將吃剩下的骨頭帶回家餵狗,豆子便拿了個布袋子給她裝了笑道:“且帶回去,等你家小黑下了小狗崽記得給我留一隻。”
季頌賢一聽立時驚了,攔了小草道:“且慢,你家養的狗是不是有了小狗?”
小草笑著:“嗯,小黑懷了小狗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