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概,卻也不敢肯定,萬一說錯了什麼,或者說到了什麼隆慶不想聽的,那可就糟糕了。畢竟皇帝也是人,而正所謂人心難測,萬一猜錯了,呵呵,伴君如伴虎,後果自個兒猜去吧。
“還是沒人願意說?”隆慶看著已然低頭不語的五人,臉上甚至有了些笑意,“既然五人願意自告奮勇,那麼朕就點了。”說罷,隆慶伸出手指,在五人身上來來回回。
高拱、郭樸和譚綸三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每次隆慶的手指指向他們中的一人之時,那人都是緊張無比。唯獨張居正和李春芳二人,絲毫不為所動,張居正還是那副來者不拒的模樣,至於李春芳嗎,呵呵,他那股無慾無求的樣子看著就像快要飛昇的仙人了。
隆慶看著幾個人不同的表情,心裡覺得有趣極了,像這種戲耍朝廷大臣的機會雖然不少,可是能玩的這麼有興致的機會還是不多的。隆慶看了看張居正和李春芳二人沒有表情的面孔,覺得有些無趣,隨即就放過了二人,視線轉向了餘下的三人。
郭樸完全就是高拱的跟屁蟲,也許以前還有些主見,可是自從高拱當上內閣首輔之後,這個郭樸就完全不聲不響了,只知道跟在高拱後面。
譚綸呢,這人倒也是有些雄才大略,在東邊也曾多次擊退倭寇,堪與戚繼光同名,時稱二人為“譚戚”。如今,譚綸以兵部左侍郎兼右僉事御史,總督薊、遼、保定軍務,與戚繼光共同負責練兵。這次要不是兵部尚書趙炳然歸家養病,估計現在還在北疆戌守。剛才譚綸害怕隆慶點到自己倒也不是因為心中有鬼什麼的,只是他自從入仕一來,一直在外為官,在京中的時間少得很。如今暫代兵部尚書之位也沒有多少時日,不太知道該怎麼和皇帝說話罷了。
那麼最後,只剩下高拱了。高拱性格是豪爽的很,可是如今已經被徐階培養的奸猾了起來。倒不是說是徐階將他的奸猾培養出來,高拱怎麼說也是讀書人出身,文官能做到內閣大臣本就說明有兩把刷子,徐階只不過是將他的內在性格挑了起來而已。
隨著隆慶的手指以及其他四人的目光都投在身上,高拱如今可算是最直接地體會到什麼叫做目光如刺了,這簡直比真的針紮在身上還要難受。高拱眼看著局勢是非自己出來說話不可了,也不等隆慶開口,就主動站了出去。
“陛下,臣身為內閣首輔大臣,當為百官之首,還是由臣來猜猜吧。”高拱微笑著說道,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笑容中帶著的無奈。
隆慶聽他這麼一說也樂了,本來就是該他說話了,跑也跑不掉,這個高拱卻倒打一耙,主動挺身而出反客為主了。
隆慶也不點破,開口說道:“既然高愛卿毛遂自薦,朕也就成*人之美,準了愛卿猜上一猜。”
“謝陛下恩准,還請陛下恕臣大膽。”高拱也不含糊,“如今正是剛剛下朝,又是已近午時,陛下此刻喚臣等前來,必然是有要事,想必是陛下剛才得到了什麼訊息。”
隆慶聽了,不禁點了點頭。不過下面的其他四人,甚至和高拱穿一條褲子的郭樸也不由得向高拱投去了鄙視的眼光。“這個訊息明明是剛才那個領路的太監告訴你的,你居然拿出來耍寶!”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到。
高拱自然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以及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過他倒是臉皮厚的很,毫不在意,繼續說道:“臣本來也不知道陛下讓我等前來是為了什麼,特別是看到其他四位閣臣一同前來,微臣心中除了知道出了大事以外,其他的則是毫無頭緒。一直到譚大人到了,微臣這才看出一點端倪。”
隆慶聽的很感興趣,不由得催促道:“繼續。”
“臣當時就想,譚大人是兵部左侍郎,如今兵部尚書趙炳然趙大人還未歸任,那麼譚大人也是代掌兵部。既然譚大人來了,想必陛下尋臣等前來所為之事,定然與戰事有關。”高拱一番高談闊論,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在場的人心裡也都明白的很。這倒也不是高拱資質平庸、猜不出什麼特別的,而是有些東西“特別”的很,高拱也不過是在心裡面想想就立刻忘記,生怕做夢的時候會說出來。
不過隆慶哪裡知道這些,聽到高拱的話還高興了一陣,起碼高拱倒是猜了個**不離十。
可是隆慶還沒高興一會,就看見高拱臉上湧現出為難地表情,不由得大是疑惑:“高愛卿,怎麼了這是?”
“陛下,臣心中疑惑的很。”高拱說道,“臣雖然剛才說的好似在理,可是卻完全不對。如今天下太平,在皇上的英明之下,大明萬里江山又哪裡會有刀兵之禍。就說北疆元蒙殘黨,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