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那丫頭正在和昭雪說著什麼,看起來很是融洽。特別是昭雪,不時地會回過頭來看上張凡一眼。張凡看到這裡,就覺得有些納悶了,這兩個丫頭年紀相仿,卻是最不對頭的兩人了,以前在府裡也是頗為針鋒相對。誰知道如今這二人確實如此一副融洽的樣子。看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果真是至理名言,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女人的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最後自然就是駱靈兒了。她其實非常想念張凡,她對張凡的思念不亞於這屋子裡的任何一人。但是不知是她自己的心思作祟還是因為她很在意自己的身份,除了看著張凡之外,並沒有別的動作,完全就是一副妾室的模樣。
說實話,張凡面對著茹雪是有點尷尬的,特別是如今,他、茹雪和駱靈兒都同處一室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也不知是怎麼的,張凡總是覺得茹雪始終在一旁打量著自己,而且那幸福的笑容過後,卻是帶上了許多玩味的味道。
這其實是張凡自己多心了。茹雪冰雪聰明,早在她第一次見到駱靈兒,知道了她已經和張凡成親之後,她就已經把駱靈兒的身世給猜了個**不離十了。心裡面雖然有些不高興張凡娶回這麼一個女子,但是她總覺得駱靈兒值得同情。漸漸的,她也就接受了駱靈兒的存在,畢竟在他看來,不管張凡到底是為了她的美色,亦或是張凡也同情她的遭遇,她這個做正妻的就應該同意張凡的決定。只不過要說茹雪心裡面一點點不爽的心思都沒有,那也不盡然。俗話說女子善妒,茹雪雖然不是善妒之人,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有些小心思也是很平常的。
但是張凡可不知道自己妻子心裡面是怎麼想的,趕緊開口向趙氏問道:“娘,對了,伯父一家人怎麼樣了?莫非都已經臥病在床不能下地這麼嚴重了?”
“放心,你伯父一家人如今已經好多了。只不過前日郎中說了最好等病完全好了再下床走動。”趙氏說道,“本來他們聽到凡兒你回來的訊息,都要過來見見你的,是娘沒有讓他們來。”
“哦,這麼回事啊。”張凡聽了之後才明白,“伯父一家人的心情孩兒也是明白,畢竟誰聽到自己家鄉被外人攻打,肯定都不會好受的。”
“對了,說到這件事情,娘有件事情要問問你。”趙氏突然說道,“你伯父一家人離開之後,家中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雖然趙氏問的非常委婉,但是張凡又哪裡不知道她的意思,拉過趙氏的手,張凡說道:“娘,您放心,有孩兒在,怎麼會出事!那些倭寇連揚州城的城門都沒有攻下來,又怎麼會傷到家中什麼東西。”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趙氏聽了張凡的話之後,這才是放心下來。她倒不是在擔心錢財什麼的,而是擔心揚州張家的祠堂,那裡面供奉著張家先祖的靈位,更重要的是,如今裡面供奉著張凡父親和祖父的靈位,這才是趙氏最為擔心的。如今她聽到老家別來無恙,自然是心懷大慰。
“對了,如今天色雖亮,只是這時辰已經不早了。”趙氏看了看已經變得昏黃的天空,對身旁的香梅說道,“香梅,去讓通知伙房,準備開飯了。”
“是,夫人。”香梅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張凡看著眼前的這些家人,心裡面很是高興。畢竟這種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人間最為單純的快樂莫過於此。
正在感受著這股氣氛,張凡卻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的這些人中似乎漏掉了一個人。突然,張凡想到了那個人,只是四處打量一番,沒有找到那人,張凡的心也緊張了起來。
“娘,孩兒有件事情要問您。”張凡趕緊向著趙氏問道,“前些日子,伯父一家和映月一同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個叫做阮兒的女子?”沒錯,剛才張凡把阮兒給忘記了。雖然阮兒在他的監視下也是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張凡還是不能對她放心,畢竟她總是會出現在朱翊鈞這位當朝太子的身邊。
前幾日江南大戰,再加上張凡才剛回來就被隆慶拉去皇宮談了很多事情。張凡一時之間把阮兒這茬給忘記了,適才他想起來才會如此緊張。
“阮兒……”趙氏想了想,說道,“的確是有這麼一位姑娘,你看我這記性。”
“不過相公,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娘。”一旁的茹雪也是開口說道,“那位阮兒姑娘住進來之後,平日裡都是不聲不響的,似乎是很不習慣咱家的生活。倒是太子殿下有時候過來玩,卻是每一次都要去找阮兒姑娘。”
“那她現在人呢?”張凡趕緊問道。
“妾身今日忙著去通縣接相公,卻是沒有注意。”茹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