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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於是我開始唱《Show Me The Meaning Of Being Lonely》,唱莎拉•布萊曼的《There For Me》,這基本上是我最喜歡的歌了,而且也符合我現在的心情,這酒鬧得我真的有點惆悵起來了……

我象個上足了發條的玩具一樣,聲情並茂,一首接一首的唱個不停。好象還唱了一段《武家坡》,再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終於想起一首能唱完整的歌,就是周杰倫的《菊花臺》,然後就開始翻來覆去的唱菊花臺……

終於唱累了。

迷迷糊糊的好象睜了一下眼睛,月亮的顏色已經很淺淡了,而且斜斜的掛在很遠的地方。我奇怪的問他:“我唱得很難聽嗎?”

邵鳴說:“不難聽。”

我晃了晃腦袋,頭暈眼花的反問他:“剛才月亮明明在我們頭頂上,怎麼我一唱歌它就躲得那麼遠?”

邵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聽……這句話我記不起來有沒有說出口了。

再後來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等我酒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容琴師傅說我昨天喝得爛醉,是被邵鳴給送回來的。

他們師徒今天一早就已經走了。

我拎著手巾懶洋洋的到河邊去洗臉。河水還是那麼清清的,靜靜的。

不知道是不是族裡的壯年們都出去打獵的緣故,整個營地都顯得空蕩蕩的。我回頭對師傅說:“咱們也走吧。”

容琴師傅好笑的問我:“頭不疼嗎?要不咱們多留一天。”

我搖搖頭:“還是走吧。”

早一天送我回中京,她就可以早一天回來和邱師伯團圓。再說,我也想家了。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我們終於確定是迷路了。

這是我們離開草原的第五天,已經進入了焰天國西部最大的山脈——西嶺山脈。

不知道是我騎著寶貝馬兒追兔子追岔了路,還是這條近路開啟始容琴師傅就記錯了。總而言之,看著漸漸暗淡下來的天色,和四周圍蒼茫的群山,容琴師傅也是一臉茫然。

最要命的就是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這條山路到底是不是通往中京官道的近路?

夜色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象鳥叫,聽起來陰森森的。我儘管不怕黑,但是也不由自主的警覺起來。這樣的荒山野嶺……

“西夏,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有人家?”容琴師傅突然指著前面喊了起來。

影影綽綽的,好象是,又好象不是。但是到了這個份上了,也顧不了許多,只能朝著那個方向試試看了。

跑近了才看出來,還真是個大山深處的小村子。稀稀落落也就幾十戶人家。聽到我們的馬蹄聲,狗兒們象大合唱一樣此起彼伏的都叫了起來。我們前方的一個跨院門吱呀一聲開啟來,一個人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趕緊又縮了回去。

容琴師傅趕緊說:“這位鄉親,我們母女倆個迷路了,能不能在您這裡借宿一個晚上?”

裡面沒有聲音。

容琴師傅等了等,又說:“荒山野嶺的,我們真是迷路了。行個方便,我們一定加倍酬謝。”

一個老太太的聲氣猶猶豫豫的說:“就你們母女倆?”

容琴師傅連忙說:“大娘,您行個方便吧。”

門拉開了,老太太說:“那就進來吧。不過,只能給你們孃兒倆騰出一間房來。”

容琴師傅連連道謝,我也跟在她身後牽著馬進去。一進院門,才發現是個挺寬敞的院子,幾隻大狗都栓著,堂屋的門開著,一個纖瘦的身影正怯怯的站在門口往外張望。

老太太說:“柱子媳婦,你給客人倒點熱水,看看廚房裡還有什麼……”

容琴師傅從馬背上解下來幾隻山雞野兔說:“這些是我們路上打的,麻煩小嫂子給我們做頓晚飯。”說著,從懷裡摸出幾塊碎銀子一併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客氣了幾句也就收下了。然後帶著我們進了堂屋。

那個叫柱子媳婦的女人端來熱水就趕緊到廚房去忙活了。她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兩歲的樣子,生得眉清目秀,倒不象是山裡人。

“我兒子去後山走親戚了,”老太太坐在旁邊陪著我們說話,她大概有五十來歲的年紀,腦後挽個小髻,黑瘦的一張臉上生著一雙精明的小眼睛:“要不我聽見動靜趕緊出去看看呢,山路雖然走得熟了,但是一到晚上還是讓人不太放心。”

容琴師傅很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