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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監獄裡的犯人大部分都已經各尋各的地方睡覺去了,還有二三十個犯人拖著長長的影子在慵懶地溜達著,像一個個飄蕩的幽靈。

麥克和這些犯人中的某一個起了爭執、以致被害?丹尼爾一百個不信,所以很快就把這個可能性排除乾淨,但他的心卻比剛才揪得更緊了——難道是有人蓄意謀害?

可是誰會對一個初來乍到的犯人下死手呢?唯一有利害關係的就是葉萬誠,因為這傢伙以收取保護費為生。但是,還沒有收到麥克的錢,葉萬誠沒必要殺死他啊!

丹尼爾忽地想起和麥克分手的時候,他那句古怪的話——“我剛來一天,就有人惦記我們那裡的烤肉了呢。”

他越琢磨越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由得向哥哥看去。

保羅剛剛吃完晚飯,此時正端著水杯潤著嘴唇。索倫監獄犯人是一日兩餐,不過飯菜幾乎相同——發了黴的米飯和略微掛了點油星的青菜。剛才,保羅把稍微好一些的菜都留給了弟弟,看著丹尼爾大口吃完他才端起自己的飯盒,吃完了以後也沒有大口飲水,只是用淡水滋潤著嘴唇。在監獄裡的這段時間讓他學會了怎樣節約淡水,除了特別渴的時候啜上一小口以外,他只是用淡水溼潤一下嘴唇和舌頭,來保持口腔裡的水分。見弟弟正看著自己,保羅把水杯遞過去,“是不是渴了?我給你留了很多水,你儘管喝就是。”

看著哥哥千方百計地省水給自己喝,丹尼爾心裡湧上一股熱流,但一想到麥克的事情,丹尼爾又是一陣難受。他搖了搖頭道:“渴倒是不渴,我只是掛念麥克,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別操那些沒用的心了,在索倫監獄裡我們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你就當做是一個過客。”保羅不以為然。

“可他畢竟是咱們M國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人捅了兩刀,你不覺得奇怪嗎?你能甘心?”丹尼爾反問的同時也看著哥哥的表情。果然,保羅的目光閃躲了一下,雖然稍縱即逝,但眼神裡的不安被丹尼爾瞧得清清楚楚,他略一思量,起身向外走去。

死者的秘密(5)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保羅忙問。

“去麥克的監舍,行兇現場還沒清理,或許還留著兇手的痕跡,我一定要把這個傢伙揪出來給麥克報仇!”

說完,丹尼爾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身後也傳來保羅急迫的聲音:“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啊!就算他在這兒也沒有用,一雙肉眼能查出來什麼?!”

丹尼爾腳下未停,只是苦笑了一下。對於調查的結果,他沒抱什麼希望,畢竟他不是警察,沒有那一套刑偵手段。即便有還能怎麼樣?在這裡什麼器材也沒有,還能查出指紋不成?丹尼爾只是不甘心麥克被害的事情就這麼了結,此外他還想利用這個舉動再觀察一下哥哥的反應。

丹尼爾苦心琢磨的時候,柳天天也在忙碌著。

滿身是血的麥克被抬進來的時候已經喘不上氣了,從嘴裡湧出的鮮血已經將他的呼吸道完全阻塞,只是溢位的一個個帶血的氣泡說明麥克還有著微弱的呼吸功能。快速地察看了幾眼傷口之後,柳天天心裡不禁嘆息,她知道即便自己再下工夫,這個人恐怕也救不活了。

但作為醫生她不能放棄,柳天天急忙用左手拇指和中指固定住麥克脖子處的甲狀軟骨,讓氣管突出一些。右手抽出一個大號針頭,對準甲狀軟骨的凹陷處飛快地刺了進去。隨著噗的一聲,一股氣流從麥克的胸腔出來,柳天天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個犯人的傷情極重,但眼下是不會被憋死了。

抬麥克過來的兩個獄警在旁不由得嘖嘖稱讚,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柳醫生手法還這麼麻利。不過,看著柳天天雪白的白大褂在幾秒鐘之間便被濺得血跡斑斑,獄警上前勸道:“柳醫生,我看你就別費力氣了,這個犯人看著就不行了。”

白了獄警一眼,柳天天冷冷道:“要是躺著的是你,你還這麼說嗎?”

“可他只是個犯人……”

“是人就要治!”說著,柳天天抽出一管強心劑,迅速地給麥克注射進去。同時口中命令道,“趕快準備快艇,我處理一下後馬上把他送到a市,咱們這裡的搶救裝置不齊全,救不了他。”

確實,柳天天雖身為獄醫,但索倫監獄並沒有給她配備太多的醫療裝置,呼吸機、除顫儀、手術器械等等這些搶救裝置一概都沒有。眼下,她只有先把麥克被刺破的血管結紮上,然後趕快送到醫院搶救,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然而,當柳天天清理麥克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