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最親愛的女兒,你會明白孃的心思嗎?娘想認你但是不能認你,娘要你有現在一樣幸福安穩的生活,不要你有任何的負累
於是錢姑硬下心說:“好孩子,好閨女,你永遠都是孃的女兒,娘一直都會疼愛你的。但是,現在你心裡要明白,我並不是你真正的孃親,你要孝順你的阿瑪和額娘。娘和你阿瑪的過去和恩怨,是我們的事兒,你不要放在心上,要好好地和四阿哥過日子,娘不會由此不理你的。”
“娘,您別這麼說,您別不要我,我叫錢微微,我和您一樣姓錢啊!是您生了我,您怎麼不要我呢?”錢微微說。
“微微,這是你弄錯了。娘並不姓錢,錢姓只是娘夫家的姓罷了,你是姓鈕鈷祿的,你要珍惜這個姓。”錢姑說。
“娘!”錢微微沒想到錢姑會這樣對自己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堵堵的感覺。
“曉風。”四阿哥過來拉她。
錢微微心裡本來不舒坦,於是賭氣地說:“別理我!我不是曉風,我叫錢微微,我是一個撿來的孩子。”
“曉風,怎麼這樣孩子氣?如果這樣說的話,最該不理的是我,不是因為我才害了錢姑背上刺客的罪名嗎?”四阿哥說。他沒有說“你娘”,而是說“錢姑”,只想錢微微不要有什麼想法,誤以為是自己在乎她的出身。
不大一會兒,凌柱妻子匆匆趕了回來。
“給四阿哥請安!”她說。
“快把東西拿出來吧,這時候就不要多禮了!”四阿哥著急地說。
“是!”她說著,親手開啟了一個布包,那布包一層層的,包裹得很細緻。她一層層開啟來,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的手,最後,她的手終於停留在了一塊顏色發舊的棉布上!
“大姐,你認識這東西嗎?”她問。
錢姑沒有回答,一邊的錢靖終於說了話:“娘看不見。”
卻沒想到錢姑說:“靖兒,把東西給我。”錢靖便接過來遞給錢姑。
錢姑便一點點的仔細摸著,摸著摸著便禁不住地留下淚來。即使她決定不與微微相認,可是這份強烈的母愛,這份對孩子的思念,又豈是輕易地說斷就斷的?這棉布還是當年的樣子她似乎摸到了當年她抱著孩子時的那小小的包被真的是一個小包被。錢姑雖然看不見,她還是把那小包被放在懷裡抱著,神態特別的柔和,就好像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孩子
“你認識這東西?”凌柱妻子問錢姑。
錢姑瞬時警覺地說:“不!不!”
“那你為什麼好像想起了什麼的樣子”
“是的,我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兒。我想起了以前孩子小的時候,我也用過這個,那時候民間都用這個包小孩子,所以我覺得很親切。”錢姑說,她還是理智地決定不能相認。
“子荷,你念給她聽聽上面的字。”凌柱走過來說,原來凌柱妻子叫子荷。
“好,你聽著,孩子的包被上寫著‘錢微’兩個字。”子荷說。
“錢微?”錢姑聽了反而笑道,“我的孩子不叫錢微。”
“不叫錢微?那為什麼包被上寫著這兩個字?”凌柱問。
錢姑的孩子不叫錢微?大家又都簇起眉來。
對於錢姑來說,聽到這句話時,感覺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的孩子真的不叫錢微,對於錢微微自己也不用忍受什麼了。剛才說的一切,可能就是一種很巧合的事情吧?
於是她說:“四爺,凌大人,錢姑覺得十分抱歉,剛才可能是一場誤會,如果沒有別的事兒,錢姑就告退了。”
“真的不是你的孩子?”見到錢姑要走,凌柱很奇怪地追問道。
“真的不是,凌大人,錢姑確實是在梅家塢失散了孩子的,那包被上也繡了字,但是她真的不叫錢微。”
“她叫什麼?”
“因為我家夫君是徽州人,後來一直漂泊在外,很想念家鄉,所以給她取名叫錢徽。”錢姑說完,突然意識到,微和徽這兩個字太像了!難道真的是?
錢微?錢徽?
四阿哥說:“拿來我看看。”
一看之下,棉布上用線繡的字跡被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浸過,已經暈染開來,顯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是“微”還是“徽”。這兩個字這麼相像,很容易就認錯的。如果被人包了去,誰也不會想那字是“徽”的,按照常常的名字來看,如果是這女孩兒的名字,應該會是個“微”字所以,這字跡一定是原先就模糊了的,也一定是當年凌柱看錯了!
錢微?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