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他一個遲鈍的笑容,滿懷愛意地打量著他。
“你來和我一起淋浴吧。”盧卡俯身抱起她,走進浴室。
“我的頭髮會弄溼的!它一時半會兒可幹不了。”話雖這麼說,可黛茜只是看著盧卡,並沒有掙扎。她心裡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狂喜的感覺。
“你的眼睛閃亮得像霓虹燈。”盧卡溫柔地注視她,再次俯下頭吻住了她。抬起頭,盧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你現在有沒有服用避孕藥?”
“沒有。”
“我沒有采取任何保護措施。”盧卡一邊慢慢地放開她,一邊說, “可惡……我怎麼能夠這麼粗心大意呢?”
黛茜僵住了。是的,這一次她怎麼又粗心大意了呢?又一次。第一次的結果是產生了琪亞。在與理查德舉行婚禮的當天,她曾服用了一片避孕藥。她當時錯誤地以為,這就能夠防止她懷孕。可是顯然她錯了。無知導致了她的毀滅。
“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黛茜尷尬地說,眼睛不敢接觸盧卡的審視。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可是他錯了,黛茜遺憾地想。她從來就不注意自己的月經週期,所以她並不清楚現在是不是在安全期裡。不過,她對盧卡的能力可是非常清楚。如果她這次又懷孕的話……奇怪的是,這個前景並沒引起黛茜任何的不安。在盧卡為她擦洗時,黛茜在腦海裡描繪出一個可愛的男孩的形象。一股暖融融的感覺湧遍了她的全身。但是,當她發覺自己在為懷孕的前景感到喜悅時,不禁吃了一驚。
“你怎麼了?”盧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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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躲開盧卡關切的目光,匆匆走出淋浴噴頭,扯了一條毛巾,退到更衣室裡去擦乾身體。我可不能愛上他,我不能,她告誡自己。這樣的後果是災難性的。凱倫說得很對,她獨自一人生活得太久了。幻想和盧卡·拉法尼談戀愛是愚蠢的。她對此早已有了經驗和教訓,不應該再做傻事了。
由於造化弄人,盧卡覺得她有魅力,兩人在床上也很和諧。但是要是她會愚蠢到相信盧卡已經和她深陷情網,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早就闡明瞭自己的立場,不是嗎?就在今天早晨,他還冷冰冰地宣佈他們倆最好不要爭吵,而是好好享受六個月的床上時光。黛茜突然感到很高興,她曾重重地摑了他一掌……
“給我說說你妹妹的情況吧。”黛茜對盧卡說。他們此時已經離開臥室,正向餐廳走去。黛茜身著雅緻的黑色晚裝,臉色由於剛出浴,還是粉紅色的。
“如果我對她一無所知的話,那不是很奇怪嗎?”
盧卡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洗了澡之後,他換上了一身合體的黑色燕尾服,看上去既優雅又冷酷。 “我父母在伊瑞拉八歲時死於空難。我們的姑媽成了她的監護人。那時我十九歲。姑媽艾米莉亞是個沒有孩子的寡婦,急於給予伊瑞拉母愛。可是她是個佔有慾很強的女人。她不讓我和伊瑞拉保持經常的聯絡。”
“她這樣做有些自私。”
“而且她也不讓我來撫養伊瑞拉。其實那時我完全可以給伊瑞拉提供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作為一個監護人,姑媽有些太放任伊瑞拉了。她把我妹妹寵壞了。因此當我妹妹成了個難以管教的少女時,艾米莉亞就認為我妹妹有些忘恩負義。這時繼續當個代理母親就成了負擔。她要求我來承擔照顧妹妹的責任,然後不出一個月就搬到了紐約。”
“噢,上帝……”黛茜感嘆道。
“這個變故給伊瑞拉的打擊很大。她因此而變得非常痛恨我。我們曾有過一段極難相處的時期。”盧卡感到遺憾地聳聳肩, “她現在二十歲了,可是我們之間很少有聯絡。她一滿十八歲就要求搬出去住了。”
“我感到很遺憾,”看到盧卡為這些事感到煩心,黛茜把手放到盧卡的衣袖上,想給他安慰, “我知道,往往親人帶給你的痛苦最大。在關係到家人時,我們都是最脆弱的。”
“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父親?”
“我很難不想起他。我一直都想證明給他看,我不亞於一個男孩,想獲得他的尊重。”黛茜語氣沉重地說。
“每個人都希望父母能尊重自己。”
看到盧卡注意到她停留在他胳膊上的手時,黛茜趕緊把手拿開。她痛苦地意識到,儘管他們倆在床上十分融洽,可是一旦下了床,他就又變得不可親近了。
“可是我要求的是得不到的東西。我父親每每看到我,就會遺憾為什麼我不是個男孩……而我所能做的只是更加努力地討他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