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手裡的槍差點就走火。
也就是這時,石頭動了,一張人臉轉過來。這是一張呆滯的人臉,雙眼空洞得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著身後。
方臨風這時已經驚查德說不出話來,因為他認出這張臉來,這是麻則權,幾個小時的分別,但在權叔身上卻像是經歷過了幾十年,他的雙眼深陷,臉頰也塌了下去,和雙眼的呆滯配套的是,他嘴角還掛著長長的流涎。他披著一條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毯子,站在岩石間一動不動,真的很像石頭,就算是黑暗中被人觸碰,他也只有遲鈍的反應。
方臨風看得心頭一痛,想起幾小時前還威嚴守諾的權叔,此時竟如同白痴一樣。難道是自己害了他,方臨風想起自己幼稚的辦法,逼著權叔說出心中的秘密,如果不是自己相逼,權叔也許就沒事了,而他們可能已經走出洞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很多事已經發生。
方臨風一時心中充滿悔恨,他拉著權叔的手,牽著他走出樹石區,將陶罐提在手裡,往回走。一路上權叔如同木偶,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
方臨風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權叔帶出去,一定盡他所能治好權叔。
小樓裡還是安靜異常,景秧躺在二樓口子上,身體有些發涼。方臨風將他扶起,用一個路上撿來的陶碗乘著水一點點的喂他喝下。喝了有三四碗後,景秧有點迷糊的擺了擺頭,又睡下了。方臨風知道他需要休息,還需要溫度。在回的路上,他看過,有些土磚屋裡是有木樑柱的,他決定去弄些來升過火,而且在這黑暗的地下,也能起到燈塔的作用。
這些用來做木樑的木柱都不大,很多都很腐朽,也許在考古專家眼裡是寶貝,但在方臨風眼中,只是救命的火源。他在小樓的房間裡升起一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