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也不敢將手電光照在這個的臉上,只是開口詢問到:“下面是誰?”
“景秧,是我,我被困在這了!”方臨風一下就聽出是景秧的聲音,連忙大聲回應到。
其實方臨風一看完畫,就想著要出去了,可他這時才發現,這個石室真的和他夢到的一樣,全封閉的結構。而且高度也在三米左右,根本不可能從掉落的洞口出去。他這下才急了,這不是個死地嗎!
可是急也解決不了問題,他只得想辦法。圍著石室轉了幾圈,他只在一處角落裡找到幾塊石料,大的用一二十斤重,小的也就拳頭大。
可是這種石料的質地和周圍的方石是一樣的,想用它們挖洞可行性也不是沒有,但過程中間的耗時不是他能耗得起的。
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時,壁畫上一處奇異的地方吸引了他,這裡是一處描寫狩獵的場景,可是卻多繪了一個小小的人在上面用石頭砸東西,而在他上面有個人正拿著繩子垂下來救人,方臨風覺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點,他能看到的只是灰度畫面,無法分辨這多繪的場景是不是同期的繪畫,可至少讓近乎絕望的方臨風抓到一絲希望。
他也不再多想了,拿起石塊就照著畫的位置砸起來。而他不曾想到的是,他砸的位置正好是他砌石階的地方,其實砸是砸不穿的,但問題是此時景秧正在這個位置的頂上睡覺,而且他還夢到了教導員敲門。
如果不是石室裡殘留的石塊,如果不是壁畫裡留下的資訊,方臨風也許會和文物一起出土吧!
當然事情還沒完,景秧一看到是方臨風在下面,心情也是一驚一乍的。他也想到是方臨風的可能性最大,但還是希望能找到更多人。現在對他們而言,一切只是回到原點,他們還是兩個人,而且想把方臨風拉上來,還是個問題。
方臨風也知道景秧傷得很重,他能支撐到這裡來,已經是個奇蹟。三米的高度,如果兩人都是剛出發時的體能,是沒一點問題的,可是現在,很難說!
他解下自己的皮帶,扔給景秧,讓景秧用兩根皮帶絞在一起,然後結成一個圈,挽在手臂上伸下來。這時的高度是二米多,方臨風衝著景秧點點頭,讓他準備好。自己則退後幾步,做好準備,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跳到,但總歸是要試試才行的。
他們兩同時數著:“一……二……三!”
方臨風向前衝出幾步,猛的跳起來,奮力一抓,他的右手有力的抓住景秧挽在手臂上的皮帶圈。緊跟著也不讓自己下沉,左手也抓在上面。
景秧一下子感覺到有如千斤的力量在往下墜,但他死死的支撐著。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因為他只能趴著用力,而且要他一點一點將方臨風拉上來,他沒把握有這個耐力。這樣做是有點冒險,但卻能更快的將方臨風拉上來。只是這突然的加速力,還是超出太多他的預計,所幸的是他本身的身體素質非常棒。此時他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雙臂間,他只要挺著就行。
方臨風在下面拼了命的才抓穩,還好景秧死死的撐在上面,本來他最擔心是把景秧也給拉下來。
他一看景秧的吃力像,也不敢多停留,趕緊用力向上攀爬。他先把一支腳伸上去,套在圈裡,再一用力,一支手、兩支手終於攀上二樓的地板。
等他完全爬上來時,景秧已經快虛脫了,他腳上的傷口又流出一小灘血液。
方臨風只是稍微喘口氣,就看到景秧的神情不對,一張臉蒼白的嚇人(此時有手電光照明),渾身都是虛汗。本來獲救的開心,一下全沒了。
他不知該要責罵誰,還是先罵自己。
“水~水!”景秧虛弱的聲音傳來,讓方臨風猛然醒悟,他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現在先要止血,不能再出了!
他匆匆點上幾根菸,解開景秧腿上的綁帶,他傷口在剛才用力時又撕裂了,此時正有血液不停的滲出來。方臨風不停的想著能記起的急救法,用手指使勁的壓住景秧大腿上的血管,這邊猛吸著嘴裡的香菸,等到傷口處不再流血後,他才將菸灰小心的彈在傷口上。差不多彈了三四根菸灰在傷口上後,終於將傷口上的血液凝固住,他這才脫下衣服,從新撕出幾條包裹好傷口。
這時景秧已經陷入昏迷中,只是脈搏還算平穩的,呼吸也沒剛開始時急促。方臨風比了比自己的,差不多。還好是景秧這種身體素質好的人,不然他可能就已經活不過這一關了。
這時景秧最需要的是水,大量的水,最好是淡鹽水。
(七十九)水源
方臨風知道景秧的情況很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