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銳,你好歹毒的心思!”林克清瞪著聶銳,神情怨毒,“你竟是存了這個心思嗎?用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只是為了你聶家一個天下第一世家的名號?”
除楚家和瑞家等極個別世家外,其餘斬妖師身形慢慢移動,竟是把聶家人給包圍了起來。而對面的“葉清悠”似是有些惱自己外公冥頑不化,竟是理也不理聶家的窘境。
“罷了——”聶銳忽然長嘆一聲,如今已是千夫所指,再怎麼辯白,都已經沒有意義,對面這妖孽若是自己甥女兒,那自己便是死也無以謝天下;若不是自己甥女兒,則對方的心思怕是更陰險!為今之計,自己也只有以死明志一條路了!忽然瞪圓了眼睛衝對面人道,“妖孽,我聶家與你有何冤仇,要你這等百般陷害?聶銳生不能斬了你們的狗頭,死後也必要化作厲鬼取爾等性命!”
語畢,忽然抬起手裡長劍,朝著脖子就抹了過去。
“老爺子不可——”已經走到近前的瑞鈺大驚之下忙抬劍去格,聶銳手裡的寶劍偏了一下,卻是在自己肩頭上砍了一個極深的口子。
聶飛聶雲本就覺著
不妙,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老爺子竟是下了自殺的決心,想要攔時,卻是已經晚了,兩人驚叫一聲“爹爹”便搶上前去,恰好接住聶銳搖搖欲墜的身子。
聶家人呼啦啦就圍了上來,頓時哭喊聲一片。
“你們演的好雙簧——”林克清卻是冷哼一聲,“不過是受點輕傷,就想我們原諒你聶家嗎?我們那些死去的族人的性命,可不是這點鮮血就可以償還的!”
“愚蠢的東西,”對面的“葉清悠”斜了一眼林克清,“敢對我外公無禮,果然是嫌命太長了吧?外公,舅舅,要不要我把這冒犯你們的混賬殺了給你們出氣?”
林克清臉色一白,卻仍強撐著不往後退。聶銳卻是氣的一下吐了口血出來,看對方樣子,是不把聶家推到斬妖師對立面決不罷休了:“妖女,莫要落到我手裡,否則,必將你千刀萬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
“葉清悠”被罵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終於一跺腳道:“外公,悠兒一心為外公好,外公怎麼如此待悠兒?外公放心,悠兒這就讓他們自己獻上人頭來,那樣就不會有人敢對外公不敬了!”
一語甫畢,不止其他三國斬妖師,便是明華人,也都抽出寶劍,劍尖直指聶家眾人。
那妖君也冷哼一聲。面色怫然不悅,對“葉清悠”斥道:“悠兒,這老匹夫這般無禮,你又何必對他如此維護?”
“葉清悠”尚未答話,一聲嘆氣聲卻在眾人耳旁幽幽響起:
“該說你們愚蠢呢,還是愚蠢呢?變成我的樣子也就罷了,還敢如此對我外公——”
人們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得場中“啪啪”兩聲脆響,方才還是儀態萬方千嬌百媚的“葉清悠”左邊半邊臉頓時腫起老高,那妖君更慘,竟是被打的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什麼人?”二人勉強站穩身子,心裡又急又怒。被人當眾打了耳光,雖是偷襲,卻仍實在是大丟面子!
卻在看到來人後怔了一下,其他眾人也先是一愣,然後便齊齊驚撥出聲:
怎麼又來了一個葉清悠和妖君!
假葉清悠和假離落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慌:明明按計劃,對方從離開妖界到出現在這裡,至少需要十日之久,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清悠卻是不理他們,衝聶銳拜了拜道:“外公莫氣,悠兒這就給你出氣。敢扮成我的模樣來害我外公一家,真是活膩味了!”
離落跟著上前一步,學著清悠有模有樣的施了個禮:“落參見外公和各位舅舅。”
憶起悠兒說他們都是自己這新女婿要巴結的人,又回身拜了一拜,才快步回至悠兒身側站定。
這女子也叫自己外公?聶銳只覺腦袋暈乎乎的,難道她們中果
然有一個是悠兒?而且,真的嫁人了?!
假離落和假葉清悠則更迷糊,傳言中妖君離落不是最為冷酷且殘忍嗜殺之輩嗎?今日一見,怎麼如此乖巧?
怕是這兩個,也是假的吧?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伸出手來,威壓瞬時釋放出來。
“呀——”一眾斬妖師頓時萎頓在地神情痛苦至極。
清悠大怒,對離落道:“這個女人交給我——”
說著一拂衣袖,假葉清悠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胸口似被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就從空中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