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信醫女的話。
劉鎏伸手拉過方夫人,一臉的真誠關心,言辭懇切地說:“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這王府關起門來,咱們才是一家人呢。私下裡怎麼不愉快,夫人被打成這樣……”
當真跟豬頭似的!
“我看了,心裡也難受呢!”劉鎏眼圈紅了紅,一副當真心疼極了的樣子。
旁邊的萬夫人看了,心裡只覺得怪異:至於麼?這世子妃是不是當真傻啊?一個針對過她的女人,被太皇太后打了,她居然還心疼得哭了?
陳文檸卻拼力地憋著笑:劉家出來的,演技就是好!
方夫人忍不住輕輕又側過了臉來,叫劉鎏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也看清楚了劉鎏臉上“真誠”的表情,心下竟有些後悔為了討好陳寧兒針對劉鎏了!
“世子妃……”
劉鎏握著方夫人的手,又緊了緊,在方夫人手背輕輕一拍,寬慰道:“你放心,我會吩咐下去,這府裡上下,不會有人敢對你說三道四的,安心養傷吧。”
方夫人心下越來越感動,看著劉鎏,遲疑半晌,才低聲問道:“那麼……管家的事情……”
“你放心,你養傷這段時間,我暫且幫你一起與萬夫人掌家理事,等你傷好了,再幫我管好王府!安心養傷,知道嗎?”
方夫人這下子是真的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了,點點頭,看著萬氏在一邊站著,竟還有心思朝萬氏得意地送了個小眼神。
萬氏笑眯眯地也沒多說什麼,叫宮女端了藥材送過來,最後看了劉鎏一眼,神情凝重地走了。
劉鎏也起身離開,到了殿外,身後再沒有別的人了,她才看了陳文檸一眼,兩人相視著,沒忍住,一起噗嗤笑了出來,轉瞬咯咯咯地捂著嘴,樂不可支。
回了安陵殿,紅袖已經將晚膳準備好了,見她們樂滋滋地進來,忍不住問道:“看到了嗎?果然傷得很重?”
“是啊!傷得很重!”陳文檸笑眯眯地看劉鎏一眼,“咱們世子妃可真是演戲高手,紅袖姐姐你是沒看見,那方夫人被世子妃哄得一愣一愣的。”
倆丫頭在一起嘰嘰喳喳地把劉鎏如何哄騙方夫人的情形復現了一遍,惹得紅袖也咯咯地笑,端了藥和晚膳去看綠腰,忍不住又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遍,倒弄得整座安陵殿充滿了笑聲。
…………
許融在宣室殿裡,處理完手裡的摺子,正打算安歇了,卻有小太監進來稟報。
“陛下,袁大人求見。”
許融看看漏刻,時間不早了,袁知安現在來見架,必然是有大事。
“宣!”
不多時,袁知安疾步走進來,卻是穿著一身黑乎乎的袍子,臉色也有些發黑,進門行禮之後,就急忙說道:“陛下,微臣查到了!”
許融一頓,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扔了手裡的摺子,問道:“查到什麼了?”
袁知安將一份供詞遞上來,才低聲稟報道:“臣對著兵部歷年的找到當年在年親王麾下當差的幾個人,暗查之下,得知當年隨著年親王查封東宮的上百名將士,都被從名冊上抹去,這些人大多被遣散出去,流落各地。臣順藤摸瓜,找到了當年的一個百夫長!在臣的刑訊之下,此人招供,當年,年親王帶人查封東宮時,前朝太子妃產子,生下的根本不只是一個男孩!而是生下一個男孩子片刻之後,又接著生出一個女孩!”
許融一愣:“雙生子?!”
袁知安神情帶著激烈的殺氣,抬頭看著許融,堅定地點頭:“是!雙生子!”
許融幾乎立即就想到英國公府的雙生子了,只是,疑點頗多:“前朝太子妃,生的是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袁知安冷冷一笑:“陛下,雙生子的年齡不就是隨便說的麼?誰能分得出誰大誰小?”
許融沉吟,展開供詞看了看,又搖搖頭:“劉雍和鎏兒表妹,與英國公相貌相似,若說不是一家人,怕是牽強了!前朝太子的遺孤,當時是死了,還是被偷運了出來?”
袁知安悶頭道:“臣目前查到的死,年親王親手拎了兩個孩子的屍體埋掉的,身邊沒有跟任何人!”
許融臉色鐵青,他坐在龍椅之上,不得不多想一些,越想越心驚。
袁知安跪在地上,忍不住說道:“陛下,微臣有話說。”
許融唔了一聲。
“當年那對雙生子,如果是被年親王帶出來,交給成親五年還沒有子嗣的英國公夫婦撫養長大……如今年親王手握重病,又與前朝太子的遺孤結為姻親,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