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了!”
劉鎏抬頭看他一眼,才發現他額上有血:“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許劭將路上遇到爆炸的事情說了,劉鎏臉色鐵青:“炸了幾處地方?”
“暫時還不知道,方才聽聲音,有五六處。”
“這個吳波,真是該死!”
許劭抱著她坐下,轉頭才看到珠簾之後,在側殿裡對著他們大眼瞪小眼的賀域晴和大夫等人,他老臉一紅,剛才只顧著述說衷腸,居然沒察覺到身邊有外人。
賀域晴忍著笑,朝大夫說道:“好了,謝謝大夫,來,跟我一起去藥房看看這些藥材都有沒有吧。”
她急忙帶著閒雜人等離開。
許劭就帶著劉鎏回了他們的寢殿裡,一進門,看到被劫掠一空的屋子,許劭頓時黑了臉:“我叫人來打掃,你先坐下歇著。”
劉鎏卻拉過他:“府裡的下人都被殺了,你還是坐下吧,我幫你清洗一下傷口。”
許劭卻搖搖頭,又將她抱住了:“罷了,都不要動了,我想聽聽孩子的聲音。”
他抱過她,貼在肚子上,立即被踹了一腳。
劉鎏低頭驚呼:“哎呀。”
許劭也樂了:“嘿……這臭小子也在生他爹的氣呢!”
第二卷 119 嫁
樂陽城的亂象持續了兩天,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基本該束清的都束清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劉雍在太廟裡為劉涓守靈的時候,朝中百官及開始上表,請求他在熱孝期內趕緊登基為帝。
劉雍辭而不受!
劉鎏跪在太廟外,她只是個女兒,按照習俗,是沒有機會進太廟為劉涓守靈的,只能在門外跪了,意思意思得了,就回了公主府。
府裡剛進了一批下人,今日剛好到府裡。燒焦的屍身被運出去葬了,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只能一股腦地埋了。
她在院子裡,看著下人們清理府院裡的狼藉,陽光微熱,她眯著眼睛站在樹蔭下,守門的小廝沒頭沒腦地撞進來,朝她稟報道:“公主,前院有幾個大人求見。”
劉鎏知道是朝中的大臣,著急叫劉雍登基,見劉雍一再推辭不受,就想著來求她了。
“不見!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她沒所謂地擺擺手,沒打算摻和朝局,劉雍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這些人只要不傻,堅持地“請求”,劉雍很快就會答應了。
因為陳寧兒的車駕已經加快速度,快到樂陽城外了。
她在府中躲了沒多久,又有小廝過來,低聲道:“公主,有個叫阿慢的人,送了封信過來!”
她眸光一亮,接了信開啟看看,立即哈哈大笑兩聲,把送信進來的小廝給嚇得忍不住瞪眼看她。
“叫外面備馬,我要出門一趟。”
她乘了府裡最低調的馬車,帶了五六個護衛,順著小道去了賀域晴的院子。
遠遠地,就看到院門口掛著紅綢,貼著大紅的喜字。
這速度,沒誰了!
她心情大好,下了馬車,抬步上前敲門。
不多時,穿著一身赭紅新郎袍的阿慢,神情嬌羞地出來開門了,見了她,竟然咧咧嘴,朝她笑了一下。
劉鎏一挑眉:“阿慢你居然是會笑的?”
阿慢尷尬地收了笑容,只是眼神裡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晴兒呢?”
阿慢指了指後院:“在廂房裡呢。”
“駙馬稍後就會過來,席面擺好了嗎?”
阿慢點點頭:“好了。”
她點點頭,快步去了後院,綠腰捧著賀禮,眼看著拿不動了,直接給了阿慢:“您收著吧。”
阿慢捧了,轉身去庫房裡安置。
劉鎏到了賀域晴的廂房門外,敲了敲門:“晴兒?”
賀域晴跑過來開了門,見了劉鎏,臉上一紅,抬手將她拉進門:“你自己過來的?許劭呢?”
“他還在忙,會趕過來的。”
賀域晴穿著式樣簡單的大紅嫁衣,應該是從成衣店裡買來的,眉毛畫了一半。
“來,坐下,我幫你。”
劉鎏將她按著坐下,小心翼翼地給她畫眉,一邊低聲笑道:“剛才阿慢居然朝我笑了笑,我才知道他是會笑的。晴兒,你能抓住一個對你好的男人,我很高興!”
賀域晴臉上一紅,朝她笑了。
劉鎏給她上了妝,叫綠腰給她盤發,收拾到快傍晚的時候,許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