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親密過。而那次的親密,終究是有幾分表演的意思在裡面。但是此時,這車內只有她們二人,兩個丫鬟坐在車轅上,可是表演關係親密給誰看呢?
只是既然祁氏已經先做了初一,季念然不好不跟著做十五,也只能擺出樣子來,笑著調侃,“大哥那麼疼嫂子,怕是要瞞著給你個驚喜呢!”又故作遺憾地搖頭,“可惜被人先說了出來,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怨我們呢!”
祁氏紅著臉輕啐了一聲,又嗔道:“他那個人,整日就知道軍務,哪懂什麼驚喜。”只是臉上的神情,終究還是暴露了她心底的歡喜。季念然觀察她臉上神色,又回味了一下她往常的做派,也不禁在心底感嘆,若是老天爺能早些給祁氏一個孩子,怕是她和其實之間的關係會緩和不少。
她看得出來,祁氏並不是那般小氣的女人。不過是給自己壓力太多,患得患失起來,行事有些失了方寸罷了。
兩人閒話了一會兒,聽著外面的聲音,似乎已經走到了熱鬧的街道之中,就不再說話。有祁氏坐在一旁,季念然也不好意思往車外窺探,強耐著性子坐了一會兒,只覺得外面行人攤販越來越多。又行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馬車才停了下來,丫鬟們跳下車轅,掀開簾子,請兩位少奶奶下車。
外面天冷,祁氏和季念然都戴了兜帽。臉上蒙著面紗。待被扶下車來,秦雪威和秦雪歌也都已經下馬,由一小廝統一牽著,候在一旁。
兩兄弟商量了幾句,吩咐車伕和牽馬的小廝在附近的某個巷子裡等待,又說好二更後在馬車處匯合,一道回府,才各自帶著女眷下人分開而行。兩撥人剛一分開,季念然就不顧身後還跟著丫鬟小廝,挽住了秦雪歌的手臂。
“街上人多呢……”見秦雪歌微微側目,季念然也有些害羞,她小聲分辯。秦雪歌微微一笑,就由她去了。
天色雖還未暗,街上卻早已佈置起來,不只燈棚,還有些買小吃的、耍雜耍的、更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攤販,自然各有其招攬生意的手段。街上人也不少,個個都是節日裡的喜慶裝扮,還有些總角孩童在巷口追跑打鬧,季念然看著這些畫面,嘴角不自覺地就勾起了一抹笑。
她想到在現代,小時候過年會和爸媽一起出門逛街,她騎在爸爸的脖子上,牽著媽媽的手。雖然,無論是周圍人們的穿著打扮,還是街道兩旁的建築景象,都截然不同。但是季念然就是莫名地覺得,很有些共通的地方。
這幾條街巷全被佈置成燈市,西域來的百戲團就在一處寬闊的轉角,現下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在表演的人也不多,但是卻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季念然踮起腳尖,也只能看到那個只用腳尖站在鋼索上的小姑娘。
天氣寒冷,但是小姑娘身上穿的衣裳卻很單薄。
“這裡怕是不容易擠進去。”秦雪歌見季念然就要往人群裡擠,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走,我帶你去尋個視野好的地方。”
季念然這才停下腳步,跟在秦雪歌身後又擠出人群——只這片刻,他們身後就有聚集起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幾人費力地走出人群,饒是有小廝護著,還是顯出了一些狼狽。秦雪歌站在街上四處張望了一下,領著季念然往西北方向的一間茶樓走去。
這種時候,茶樓里人自然也是不少,一層早就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些人正站在門口等待。他們剛一踏入樓內,茶樓的小二就一臉歉意地迎了上來,“幾位客官不好意思,咱們茶樓已經坐滿了。”
秦雪歌抬頭看了樓上一眼,“二、三樓的雅座……”
“也已經滿員了。”店小二點頭哈腰地道歉,說是無論如何都勻不出一處座位了。他們人多,不比那些一、兩個人的,多等等總能等到有人離開。
秦雪歌有些無奈,他扭頭看了季念然一眼,見季念然臉上雖然不見失落,但是注意力又早被外面的百戲給吸引過去了,只得從懷中掏出某樣東西,偷偷塞到小二手裡,“拿去給你家老闆看一眼。”
小二攥了攥手中的東西,感覺重量不似銀子,他不知是什麼東西,也不敢偷看,只好賠笑著轉身尋茶樓老闆去了。
季念然雖然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街上,但是這邊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她拽了拽秦雪歌的衣袖,“這家茶樓我看確實人已經滿了,你給他塞銀子他也不能把別的客人趕走,不如咱出去找別的位置看看?”
小妻子這般善解人意,秦雪歌心下大感安慰,這些年京裡不知多少人家倒在了家中女眷仗著男人的勢力不知收斂作威作福上,看起來,起碼他是不用擔心這點了。不過,顯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