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再過去。”
“後半夜過去啊。”季念然不禁有些不滿,“那你等下用完飯就去睡吧,我去那邊屋裡坐著。”
“我還是去前面書房睡吧。”秦雪歌搖頭,“省得後半夜把你也鬧起來……”
“就在這兒睡!”季念然一口打斷秦雪歌的話,堅持道。
秦雪歌看了季念然一眼,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好,就依你。”
夫妻兩個攜手坐到炕上,秦雪歌又舊事重提,“你大姐過來是為了什麼是啊?”
“哦。”季念然靠在秦雪歌懷裡,漫不經心地道:“說是大姐夫來了,但是被擋在了城門外面,擔心呢。”
“大姐夫這個時候過來……”秦雪歌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了一陣,又問季念然,“大姐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
季念然想了想,“不到半個時辰吧……不過她出府之後我叫人去盯著她了,確實直接回了季府,沒有去別的地方。”說完,又撿著自己記得的季初然問自己的話,給秦雪歌重複了一遍。
“唔。”秦雪歌沉思著點頭,又安慰她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讓人去盯著。”顯然,秦雪歌也從這些話裡聽出了古怪來。
季念然一下子來了精神,她直起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方便自己能看到秦雪歌的眼睛,“你是不是也覺得大姐問的話很奇怪?我當時就覺得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沒事。”秦雪歌沉著地勾了勾嘴角,“但是這個時候,總是要小心一點,萬一有心算無心,被人利用了就不好了,太子那邊也為難。”
“我也是這樣想。”季念然忙道。
說過這事之後,秦雪歌的臉上又重新露出了倦色。季念然看著心疼,用過晚飯之後就打發秦雪歌去裡間休息了。珠簾不透光,季念然為了秦雪歌能安睡,吹滅了屋內的蠟燭,帶著丫鬟進了西次間,難得地做起了針線活兒來。
她坐在繡架前,埋頭繡了一會兒花,抬起頭扭扭脖子歇眼睛。一轉頭就看到授衣正坐在屋角,一邊陪她一邊安靜地拿著小繡繃做針線活兒。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讓授衣把院子裡得用的丫鬟,還有幾位媽媽都悄悄叫了進來。
“這幾日府裡事多。”季念然這次把院子裡的人都叫來,主要還是為了這事,“二爺回來的時間不定,出門的時間更不能確定。我想著,不如從今晚開始,院子裡的諸位就辛苦些,排好了班次,多幾個人守夜吧。免得前面有人來找的時候,手忙腳亂。”她頓了一下,又和藹地道:“當然,這個月的月錢,我也不會虧待大家,就從我自己這裡,出雙倍吧。”又一掃授衣,“授衣明天就開始登賬。”
主子都這麼說了,又大方地許了雙倍月錢,大家還有什麼好說的?都忙不迭地表明瞭忠心。季念然又囑咐春喜娘和另一位廚娘,“您二位也麻煩了,這幾日儘量保證灶上有人吧。也別滅灶,不知什麼時候就要用呢。”
兩位廚娘也趕緊低頭道是。
因此就由授衣同流火兩人商量著,當著季念然的面安排好了院內眾人的輪換班次,又交代給了眾人,這才散去。輪班到後半夜的人都去後罩房裡睡覺,沒排到的也都下去繼續當值去了。
安排好這些,季念然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間,又伸了個懶腰,由授衣服侍著進淨房洗漱去了。
“只希望,這件事趕快過去吧……”她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語地抱怨。
☆、第 105章
可惜季念然的願望並沒能順利實現。
京城連續封閉五日; 但是依然絲毫沒有尋找到寄王世子在京中藏匿的跡象。然而如若在禁封下去,怕是原本無心反叛的藩王們也都嗅到不同尋常、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了。
無奈之下; 皇上只好下令取消城門的封禁令。
但是封禁令的取消; 並不代表著皇上就放棄了繼續抓捕寄王世子的行動。秦雪歌依然早出晚歸地忙著; 漸漸的,季念然也習慣起了一個人在江雪院裡用晚飯的日子。
隨著封禁令的取消; 範良生也成功進京; 住到了岳家。季念然想起來的時候也問了秦雪歌一句,范家有沒有問題。秦雪歌略想了一下才回答,“至少他家宗房的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是什麼人有問題?但是秦雪歌卻沒有再給她更多的答案。
既然秦雪歌不說; 季念然也就不再多問; 每天只是用心地為秦雪歌縫製新衣。
一個月後,有人傳來在鄂州境內見到疑似寄王世子樣子的人的訊息; 皇上震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