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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馬車一顛一顛中交纏在了一起。

她有一句話想要同秦雪歌說。季念然臉上露出甜蜜的笑意——但是,她打算把這句話留到晚上再說。

“我們也生個女兒好不好……”

這句猶如咒語一般的話,在傳入秦雪歌耳中的瞬間,他就激動了起來。“好……”他顫抖著,緊緊摟住了自己的小妻子。月光和微弱的燭光都被隔絕在床帳之外,他看不清楚,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終於徹底地得到了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

“好念念,我們生個女兒,就像你一樣,好不好……”

***

大姐準備回孃家省親的事,季念然是之前從季慧然那裡聽到的訊息,剛知道的時候她著實惦記過幾天大姐什麼時候進京,但是後來忙起別的事來,也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誰想,三月上旬剛過,季初然就帶著一對兒女,還有幾房下人進京了。

季念然答應了家裡的兩重長輩,不肯再進東宮陪季慧然說話——那次從東宮回來之後,季慧然也就差人來叫了她一次,被她推拒之後也沒有任何不悅,反而轉天又讓人過來傳話,讓季念然先安頓好家裡的事。季念然自然感激涕零地謝過季慧然的理解,又親手寫了封信,在信裡表達了對季慧然的祝福、關心,以及對未來的憧憬,讓季慧然身邊的宮人幫她轉呈上去,之後季慧然也就再也沒讓人過來遞過話。

但是這樣的事卻並不妨礙她回孃家去見回家省親的大姐。

季初然三月初九進京,三月初十季家下人就到將軍府來送了信,請四姑奶奶三月十二那日回孃家給姐姐接風。

來送訊息的媳婦正是之前老太太身邊地位僅此於寶瓶的大丫鬟寶傘,季念然接了林氏讓寶傘送給她的箋紙,粗略地掃了一眼就順手夾到了炕桌上擺著的話本子裡,反而指了指地上的小杌子讓寶傘坐下,大有留著人好好說會兒話的意思。

寶傘和寶瓶差不多大的年紀,出嫁也是前後腳。此時她早已換了管事媳婦的裝扮,頭上挽著髻,還零零碎碎地插戴了些裝飾。身上的袍子也看得出,是用主子賞下的好料子做得的。她坐在小杌子上,鞋頭微微從裙下露出,做工也精緻得很。

季念然微微一笑,主動問了些寶傘家裡雜事,又彷彿信手拈來般地問道:“大姐進京省親,怎的不提前些送訊息過來?我也好過去迎大姐一迎。”

這話乍然聽著似乎是在指責,但是也算正理。按理說,季初然初九進京,接風宴或安排在當天,或安排在轉天,萬沒有更錯後的道理。寶傘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尷尬,但是她到底在老太太身邊服侍多年,並不缺少城府,很快就偽裝起來,“大姑奶奶進京之前給家裡送了信,大少奶奶也早就預備好了接風的宴席。誰想今年路上平順,大姑奶奶的腳程比原定的快了兩日,這才沒有提前過來給四姑奶奶送訊息的。”

季念然轉了轉眼珠,這番解釋倒是也可以接受,並且婉轉地替林氏解釋了一下她並沒有有意怠慢兩個小姑的意思。“大姐這次把兩個孩子都帶了來?”她又笑著問,“大姐夫卻沒過來?”

“是。”寶傘忙道,“范家的小郎君和小小姐都惹人愛得很,昨天剛到,就被老太太直接留在了自己屋裡,大姑奶奶直說,自己是沾了孩子的光呢。大姑爺……”她頓了一下,才繼續道,“聽說家裡有生意要忙,就不跟著一道過來了。”

季念然神色一動,細細盯了寶傘一眼,才垂下目光,這話她聽著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來。過了半晌,她才敷衍著道:“這也無妨,只是不知道大姐要在家裡住多久……我上個月和三姐說話的時候,還說若二姐也進京省親,那家裡的兄弟姐妹們就聚齊了呢。”

這幾句話若在有心之人聽起來,未免覺得季家大房的子女們在排擠季家二房。但是寶傘自然不會這樣想——季家大房內部本就面和心不和,再說二房一家遠在西南,又有什麼可排擠的?四姑奶奶說起這些事來有幾分真心尚不好說,但是這事若讓其他幾位少爺或是姑奶奶聽了,卻必定是不以為然得很。

無論心裡怎樣想,寶傘臉上掛著的笑容不變,自然地接話道:“可不是這樣!可惜二姑奶奶家裡事忙,最近怕是不能回來省親了。”

季嫣然自出嫁之後,除了每月固定一封給秋姨娘的信雷打不動之外,就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寫封信給老太太、大老爺、大太太請安,就算不忙,也是萬萬不會在季慧然最風光的時候回來湊這個熱鬧的。

而對比著看,此刻寶傘的應對就很像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季念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