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搖頭自嘲的一笑,自己從來殺人如麻,不但是別人性命不放在眼中,人在江湖,便是自己的性命又何時放在心中過?若這次是自己中了毒,毫不猶豫不的便將內膽送入口中,之後也不會如此擔心,可現在換了雲悠,竟讓自己擔憂成這個樣子了?
任我行又是一笑,低頭看著懷中雲悠嬌俏卻又異常蒼白的小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她的看重,已經超過了對自己的看重,對於自己這個想要爭霸江湖的人,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任我行想不明白,再次低頭看著雲悠,心中霸道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本座不希望你出事,你就不能出事!”
彷彿是為了應和任我行心中的話,雲悠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任我行忙將她扶起,輕輕搖晃著她,道:“雲悠,雲悠……”
又過了漫長的半晌之後,雲悠終於緩緩的將眼睛睜開,艱難的動動身子,抬眼對上任我行的雙目,微微一笑道:“我沒事兒,不難受了。”
見雲悠神志清楚,任我行徹底放心了,問道:“腳背上有什麼感覺,還麻嗎?”難得的,任我行的聲音非常溫和,甚至帶上了幾分溫柔,雲悠眨巴著眼睛看他,像是看一個不認識的人一般。
“怎麼了?”任我行見她不言語,又多了幾分擔心,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難不成毒還沒有全部消除嗎?
雲悠伸出手,捏了捏任我行的臉,任我行又是焦急,又是好笑:“你究竟怎麼了?”
雲悠吐吐舌頭,道:“你平時兇巴巴的,現在這麼溫柔,可不像真正的你,我捏一下試試,看是不是別人易容喬裝的。”
“你這丫頭!”任我行將她橫抱懷中,重重的在她受傷的腳背上捏了一下,雲悠哎呦一聲叫了出來,蹙眉道:“好疼,你報復心太強啦,我是病人,好不好?”
任我行輕哼一聲:“既然問你話你不答,我只能自食其力了,看來腳背都已經不麻了,是不是?”
雲悠這回可不敢不答話了,忙小腦袋點了點,一臉害怕樣子。
任我行倒是一樂,但隨即又想起方才雲悠中毒不知生死的模樣兒,心中一陣後怕,幸而這兒有這麼一隻鬼臉火蟾蜍,不然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他俯身在雲悠的額頭輕輕一吻,聲音轉低:“丫頭,你剛才真嚇死我了。”
雲悠心中一動,如一股和煦的春風吹進心房,再見任我行眼底深處的關懷和尚存的緊張,心中愧疚起來,低聲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私自行動了。”
“你還真好意思說。”任我行捏捏雲悠小臉,“那蟾蜍背上有鬼臉,你早該想到不同尋常,竟然還敢用腳踩,出門在外,便一點警惕性兒都沒有?本座若如你這般,怕這條命早就沒有了。”
雲悠縮縮脖子,小聲說道:“我知道錯了嘛,以後不敢了,以後出門在外,我定當看你指使,你不動,我絕對不動,好不好?”
“哼!”任我行重重一哼,扶了雲悠起來,兩人開始四處尋找當年逍遙派留下的痕跡,終於在方才那隻鬼臉火蟾蜍越出的山洞找到了鷹的圖騰,那山洞並不寬大,只容兩三個人並行,兩人並肩而入,任我行唯恐那兒還有鬼臉火蟾蜍,便砍了一根樹枝做為火把,點燃了之後再進入,每進一步都先投擲石塊進行試探,一路之上倒在沒有遇過危險,在山洞中走了四五十丈遠,在轉過一個彎兒,面前突然開闊起來,頭頂有直射而下,將底下照得十分明亮,只是周圍卻再沒有了去路。
金箔秘籍冊
任我行和雲悠見已經沒了去路,便停下來四處檢視,看有沒有能夠密道之類的,雲悠又一面尋找,一面回想當初看得天龍八部中的情形。
“這兒應該有密道。”任我行的聲音在雲悠身側響起,他的手正輕輕撫摸在一面石壁上,雲悠湊過頭去看,原來那石壁上也有一隻鷹的圖騰,只是時間久遠,這兒又地處雲南,十分潮溼,石壁上長滿了青苔,若非任我行目力奇佳,這隻鷹的圖騰可不容易被找到。
雲悠細細的撫摸著石壁上的每一寸,但即使全部撫摸到了,還是不能尋到機關,她頓了頓腳,當初段譽是怎麼進到這兒來的?唉,早知道就應該將那段細看一下,現在幾乎都忘記了,連回憶也難了。
“你退後一些。”任我行突然對雲悠說道,雲悠哦了一聲,退後了幾步,見任我行也往後退了一步,已經開始運力掌中,微微一驚:“你要把這面牆劈開嗎?這好像不可能。”畢竟是岩石,任我行武功再高,也不能劈開厚重的岩石呀!
任我行不語,但馬上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