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並不單單是這些人來。”任我行說道,“來的應該還有左冷禪的師伯叔或者師兄弟,你有所不知,嵩山一派從外面看來是五嶽劍派中實力最強大、人數最多的,可惜他也有弱點,嵩山派十三太保都是武藝高命之人,他們的師父更是如此,這樣的人豈能真正聽左冷禪一人的話?左冷禪要穩定嵩山派,可要花不少功夫呢,因此,本座眼下也不想和他多做理會,到將來自有剷除嵩山派的時候。”
雲悠聽著,點了下頭,兩人回到車廂中,玉簫已經醒了過來,神志清晰,應該沒事了,於是一行人再次上路。
神醫的判斷
接下來的旅程平安無事,五日之後,任我行一行人已經平安抵達了黑木崖,向問天率領眾長老在崖下迎接,任我行也不急著前去正殿,而是親自送了雲悠先會悠然居,雲悠懷孕之事黑木崖上早就知道了,因此見到任我行這番舉止,旁人也不覺奇怪,向問天說道:“聽聞教主與夫人今日回教,平大夫已經等候著了。”
“向右使做的好。”任我行輕輕頷首,讚賞的看了一眼向問天。
雲悠心下嘀咕,向問天對任我行還真是忠心,連這些事兒都已經想好了,此番回教,他對我的態度也好了許多,看來真是託了肚中孩子的福分呢,她心中想著,不禁一笑。
黑木崖地勢甚高,走在道上,一陣風吹過,雲悠縮了縮脖子,任我行見狀,便解下了外衣給她披上,雲悠回眸一笑,微風吹蕩起她耳邊髮絲,大約是懷孕緣故,臉龐有些消瘦下來,平添了幾分弱不禁風的柔弱模樣,任我行瞧著心中一蕩,手微微用力,將她摟得緊了一些,湊到她耳邊輕輕一吻。
當眾的親暱讓雲悠臉上微微一紅,幸而那些迎接任我行歸來的教眾早就離開了,不然讓旁人瞧見了,當真羞人得很。
回了悠然居,裡面的丫鬟僕婦都迎了出來,給兩人請安問好,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雲悠有一種到了家的感覺,來到這個笑傲江湖的世界已經有半年時間了,自己已經將這黑木崖當做是家了。
如向問天所言,平一指果然已經等候在裡面了,矮矮胖胖的身子,像一個圓球,嘴唇上有著鼠須,長得倒是有趣得很。
平一指見到兩人便下拜行禮請安,任我行點點頭:“平大夫免禮。”
平一指站起之後,便請雲悠坐在桌旁,旁邊有小藥童拿出迎枕,閣在雲悠的手腕之下,平一指伸出一指,搭在雲悠的脈搏之上,臉上表情很是認真。
雲悠低頭看著平一指只一根食指搭在自己脈搏上,不由得想起他醫一人殺一人的稱號來,心想他今日不過是給自己這個懷孕之人診脈,應該不會要殺人吧,再看剛才他對任我行的態度,看來這平一指應是日月神教中人才對哪,卻不知之後為何會隱居於開封。
再瞥眼見平一指認真的模樣,又是心中一笑,江湖中人若要求他醫治,那是千難萬難之事,自己不過就是懷有身孕罷了,竟能請到這麼一位殺人名醫,還真是幸運得很哪!
平一指一會兒就將手離開了雲悠的脈搏,說道:“夫人身子健康,教主放心。”
這原在任我行的意料之中,他點了點頭,接著平一指又開了些安胎藥,便下去了,一會兒之後,玉簫便端了藥上來,雲悠看了一眼之後眉頭就皺起來了,這安胎藥看上去黑乎乎的,真恐怖,還未到嘴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就已經撲鼻而來,這要是喝下去,還不得當場吐出來了?
雲悠只盯著藥看,並沒有什麼反應,玉簫以為她是在嫌藥燙,說道:“小姐,剛才奴婢已經將湯藥吹涼了,現在是溫的,可以喝了。”她說得有條有理,十分盡忠職守的模樣。
這讓雲悠欲哭無淚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一個對自己太過忠心的丫鬟也不是一件好事,連吹涼藥湯這麼小的事情都替她想到了。
雲悠偷偷瞥了任我行一眼,很是心虛的對玉簫說道:“懷了孕之後人容易犯困,我現在想休息了,你先將藥放著,我一會兒再喝。”說罷這句話,又偷偷看了任我行一下,見他臉上神色淡淡的,似乎沒有猜透自己的心意,微微得意,便打了個哈欠就往床邊走。
玉簫愣愣的看著她,以她服侍小姐多時,怎麼會猜不到小姐的心思,剛要說話,任我行便擺了擺手,腳步移動,跟著雲悠來到床邊。
“困了?”任我行在雲悠耳邊輕聲道,雲悠忙點頭,不管怎麼樣,先應了再說。
“這也是為了本座辛苦,本座可不能這樣扔下夫人不管哪!”任我行說得十分體貼,但云悠卻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本座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