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手中,練武之人對自己身子自來十分敏感,此刻的雲悠自然是如此,她知道現在自己身體虛弱得很,也不再挑剔藥是否好喝了,一口喝乾,這讓玉簫一笑,小姐現在好乖,不過小姐這次懷孕看上去好辛苦呀!玉簫擰了擰眉頭,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想了好一會兒,一咬牙,下定決心,道:“小姐,奴婢……奴婢不成親了。”
“怎麼?”雲悠一愣。
玉簫看著雲悠的肚子,說道:“奴婢等小姐生了之後再……再成親吧,奴婢不急的。”
雲悠被她最後一句話逗樂了,撲哧一笑,道:“你不急,可不代表旁人就不著急吧?”
“小姐說什麼呢?”玉簫的臉立刻紅了。
雲悠拍了拍玉簫的手背,道:“真是個傻丫頭,我不過是懷孕,哪兒就用得著你這樣了?再說那東方香主已經在佈置婚禮了,且又已發了請帖,哪能說不成親就不成親的?”
玉簫還要再說,雲悠笑道:“好了好了,便是你成了親,也能經常回來瞧瞧我的,不是嗎?只怕你到時候自己都不想回來呢!”
“小姐又取笑我了。”玉簫紅著臉,可心頭卻是甜絲絲的,這樣甜美的笑容讓知道後事的雲悠突然產生了一股悲哀,她心中說道:“玉簫,希望你永遠能有這樣幸福的笑容。”可並不是沒一個人都有云悠這般運氣,能有一個寵她愛她的夫君,若雲悠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今時今日的她不管如何,也要拆散了這番孽緣。
由於雲悠的催促,玉簫在一個月之後就進了東方柏的府門,新婚燕爾,倒也相處得很好,只是她掛念著雲悠,總時不時的上黑木崖來陪伴,對於她的這番舉動,雲悠自然十分感動,又有點愧疚,畢竟玉簫現在是新婚哪,勸了幾回,她也不聽,只得罷了。
其實玉簫也是擔心,聯想上次雲悠懷孕,那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可這次雲悠一懷孕之後,整個人就消瘦下去了,甚至走幾步路就累得緊,新來的小丫鬟哪有玉簫那般貼心周到?玉簫放心不下,雖然成親,卻也要前來服侍的。
雲悠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擔心之餘,又有些黯然神傷,原著中並沒有提到過任我行的夫人,自己看書之時還曾私下裡揣測,大概是難產而死了,難道現在是要一語成讖了嗎?她輕輕撫上肚子,是不是胎兒降生之時,就是自己大限之日?
只要想到這個,雲悠救不自禁的垮下臉來,前翻東方不敗的出現已經讓她擔心得很了,現在又平添了一樁心事,真是不順哪。
任我行對雲悠的心事並不瞭解,只寬慰了幾句,也想不出什麼來了,同為後世前來的逍遙卻知道雲悠的擔心,見她擔心,擰起眉頭說道:“那不過是一本小說,未必就是修改不了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小小的模樣說著老氣橫秋的話,若在平時,雲悠定是要捏著他的臉好好的嘲笑一番,可現在的她沒有這番心情了,只是目光再逍遙身上掃了一圈之後,又趴在了桌子上,半晌沒有言語。
逍遙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同在異鄉為異客,他不想這個和自己有著共同語言的人這麼快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逍遙!”雲悠低低呼喚一聲,逍遙嗯了一聲,看上去愛理不理,但耳朵已經豎起,將雲悠的任何一句話都記在心頭,雲悠低聲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兒,你答應我,好嗎?”
“不答應!”逍遙拒絕得很乾脆,目光移到了別處,不與雲悠對視,他不想面對雲悠類似於囑咐遺囑的口吻。
“逍遙,你是個壞孩子。”雲悠嘴角洋溢起一絲笑來,笑容之中帶著苦澀,“你不答應也成,只是聽我把話說完吧。”
“我不聽!”一向鎮定得近乎冷漠的逍遙突然跳了起來,像是一個和家長鬧彆扭的孩子一樣,將耳朵捂了起來,這個樣子的逍遙讓雲悠感覺到像一個真正的孩子,她微微一笑,就像是沒有看見逍遙的這個動作,繼續說道:“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兒,我希望你能救他,還有救你的妹妹。”雲悠的手撫上了肚子,她又往逍遙那邊看了一眼,見他還是捂著耳朵,微笑道:“我知道你在聽我說話,我就把他們託付給你了,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逍遙漸漸放下了原本捂著耳朵的手,低頭沒有說話。
“逍遙……”雲悠低聲呼喚著,伸手抓住了逍遙的手掌,嬰兒的肌膚滑膩細嫩,卻有一種冰涼,甚至還有冷汗,“我能拜託的只有你一個了。”雲悠鼻子一酸,眼眶紅了。
逍遙抬眼看著雲悠,往昔風雲不驚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傷感,他小手用勁兒,捏了捏雲悠的手掌,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