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盈盈得知了這個也不開心,嘟著嘴道:“東方不敗分明就是想立一個和我平起平坐的人來牽制我們,不過這一手好像並不高明。”
雲悠掐掐盈盈吹彈可破的小臉,道:“孃的乖女兒現在越來越聰明啦,哎,可惜了非煙這個好孩子,往後你要對她保持距離了。”雖然曲非煙未必會對盈盈不利,可萬一楊蓮亭借她的手做些什麼,那也是防不勝防的。
盈盈點點頭,又道:“非煙被封為聖女那日,楊蓮亭還跑了來說以前我和非煙之間有著身份上的隔閡,不能好好玩兒,現在可以盡情玩耍了,娘,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傻?”
雲悠一笑:“他不是傻,是太不懂得這個世界,如果再過個三四年也就不會犯這樣的錯了。”正如現在的自己,這樣幼稚的毛病是再也不會犯了。
盈盈對雲悠的話很不解,眨巴著眼睛看她,雲悠也不多做解釋,只讓丫鬟帶了她出去玩兒,她自己則還有事兒要做,有了這麼一個穿越者出現,總要通知逍遙一聲,逍遙行蹤不定,雲悠是沒有辦法尋到他,可陳實可以,每每雲悠有事尋找逍遙,陳實總能在第一時間將信帶到。
盈盈在霓裳的陪同下正要去練功,經過花園之時卻聽那邊吵吵嚷嚷,尋了個丫鬟一問,說是東方小姐和聖女曲非煙正吵架呢。
盈盈立刻醒悟,東方靈珠對自己這個聖姑已經多有不滿了,但自己前教主之女的身份擺在那兒呢,她也只能乾著急,曲非煙不同,她只是教中長老的孫女,現在突然拔到這麼個位置來,如何能讓她服氣?
“我們去看看。”盈盈對身後的霓裳說道。
順著侍女指引的方向,盈盈來到了事發地點,靈珠和非煙兩人已經從口水杖變成了武鬥。
非煙年紀比靈珠小了兩三歲,方才開始學武,哪兒是靈珠對手,眼看沒幾下就要被傷著了,盈盈突然出手,輕輕格開靈珠的攻勢,將非煙護在了懷中,低頭看著懷中的胖娃娃苦笑了一下,自己原該坐山觀虎鬥才是的,可終究不想見她被傷害了。
盈盈正要放開了非煙離開,非煙卻拽著她的衣角哭哭啼啼的道:“姑姑別走,壞人會欺負非煙的,姑姑別走。”
盈盈取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柔聲道:“等下姑姑派人送你到曲長老那兒去,就沒人欺負你了。”
曲非煙兀自哭著:“楊總管騙人,他……他說如果我做了聖女就能和姑姑盡情的玩兒,還會有更多的人陪我玩,根本不是,從前和我在一起玩的現在都不玩了,便是姑姑,也不來和我玩兒了。非非……非非不要做聖女了!”
盈盈摸了一下非煙柔軟的秀髮,微笑道:“既然當了聖女,可不是你說不當就不當的,非非乖,好好回去睡一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她牢牢記著母親曾經說過的,現在要和曲非煙保持距離了,因此想立刻就遠離曲非煙,說完話之後便招來一個女教徒要她帶著非煙離開。
小孩子的心總是最敏感的,曲非煙馬上就感覺到盈盈待她再不像從前那般親切了,又開始哭鬧:“我不要做聖女,不要做,做了聖女之後姑姑也不同我玩兒了。”
盈盈嘆了一聲,正要吩咐站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侍女趕緊將非煙帶了走,忽聽得一個低沉的嗓音自遠處響起:“聖女怎麼哭了,難道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誰這麼大的膽子。”一個身影遠遠而來,身上穿著一件醬紫色的長袍,正是楊蓮亭。
楊蓮亭看著盈盈,咬咬嘴唇,眼睛睜大,盈盈瞅了他一眼,這人的表情好奇怪,又見他猶猶豫豫,顯然是不願意給自己行禮,不禁冷笑一聲,心中著實有些氣惱,這楊蓮亭如今不過是得了東方不敗的寵信,竟然張狂若斯,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拍對了東方不敗的馬屁,才讓東方不敗這般信任於他。
盈盈小小年紀,雖然聰明伶俐卻不懂得男女之事,更不能明白東方不敗和楊蓮亭之間的那種為世俗所不容的關係,只當楊蓮亭只是善於溜鬚拍馬,才能得到東方不敗的好感,因而得以晉升。
楊蓮亭雖然滿心的不願意行禮,卻還是不得不給盈盈請安,盈盈看他不慣,淡淡嗯了一聲,不過也未曾多加為難。
楊蓮亭在給盈盈行了一禮之後,立刻將頭轉向了非煙,蹲□子道:“怎麼啦?聖女怎麼哭了?有人欺負你了?”
非煙握起小拳頭使勁兒的打在他的肩頭上:“都怪你,都是你來同我說的,做了聖女有多少好處,多少好處,現在都沒有人來陪我了,人人都討厭我,嗚嗚,我不要做聖女了,不好玩兒,一點都不好玩兒,連爺爺看到我態度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