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過他騙自己,可是後來細想過,他其實是從未騙過自己的,她總以為的騙,只是他沒有告訴她而已。她信任他,他已是她的天。
“那你想皇帝勝呢?還是皇后勝?我聽你的。”宇文賾瑄一臉自信,他把玩著莫憶蒼的手指,恢復了以往了玩世不恭,可是莫憶蒼知道,他這是第一次稱慕容嘉德為皇帝。
“楊皇后性格暴戾殘忍,不能勝。至於皇上,雖然他多疑自私,但是這些年月,國家治理得也是昌盛繁榮,不失為一個好皇帝。”莫憶蒼沉思良久,極其認真地答道,絲毫沒有把他的話當做玩笑,她知曉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想到皇上重歸皇城,待到若干年後,慕容無心登基為皇,他身穿金黃龍袍,坐在殿堂之上,俯視天下,不知他又會不會想起曾經的自己。今日裡,她依舊一直願能夠他如願以藏,她信他一定會是好的皇帝,將天下掌管的好好的,因為他的心裡,只有天下。
宇文賾瑄見她有些出神,知道她是想起了慕容無心。隱去臉上的一絲難過,宇文賾瑄故作輕鬆地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臉上帶著笑,半開玩笑地說道,“憶蒼,你真是大逆不道,不僅說當今皇后暴戾殘忍,還說當今皇上自私多疑……”
“澤軒,你不也說了麼……”莫憶蒼用手肘輕輕地碰觸他,不服輸地反駁道。他的懷溫暖結實,莫憶蒼嗅著他身上的清香,只覺得安心踏實。
“憶蒼,這樣真好。”良久的沉默,宇文賾瑄突然地開口,感嘆著。
“嗯,真好。”莫憶蒼臉上露出微笑,應和著。這是她從未想過的好。
“錦歌本也是該這樣好的。”張了張口,宇文賾瑄還是說了出來,畢竟,終會還是要告訴他得。
莫憶蒼心裡一緊,她自然知道,澤軒有話要告訴她,掙開他溫暖的懷,莫憶蒼與宇文賾瑄面對著面,問道,“澤軒可是安排好了?”
果然,憶蒼一直這樣瞭解自己,宇文賾瑄點了點頭,指著遠處的城樓壓低了聲音說道,“虎毒不食子,你知曉麼,錦歌攜慕容南康出城的時候,楊皇后下令射殺錦歌,亂箭之下,早已對慕容南康棄之不顧了。”
莫憶蒼有些吃驚,難怪慕容南康這般無謂,若是父母如此待自己,怕是誰也無法無動於衷吧。這皇城內,為了權勢不擇手段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這又與他的計劃有什麼關聯呢?
還未等莫憶蒼開口問,宇文賾瑄又繼續說道,“既然楊皇后根本不在乎慕容南康,那皇帝以他為人質,想要不費一兵一卒降服楊家,怕是要落空了吧。”
“到時候雙方矛盾激化,定會有一場惡戰,那……慕容南康會有危險吧。”莫憶蒼心裡盤算了一下,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要是等到慕容嘉德得知慕容南康根本就威脅不到楊知水,難道他會不會手下留情,若是這樣賭,莫憶蒼心裡真的沒有底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在慕容嘉德心中,慕容無心才是他的兒子。
“有我在,他就不會有危險。我會趁雙方即將要交戰時從後夾擊慕容軍,到時候慕容嘉德腹背受敵,讓他交出慕容南康又有何難?”宇文賾瑄胸有成竹,他自然不會冒險,要是慕容南康有什麼萬一,錦歌會恨他一輩子的。
“他會以退兵作為條件,而且不一定會相信你。”不愧是宇文賾瑄,這一計背水之戰,定是能夠就會慕容南康的。莫憶蒼順著他的思路,縱觀大局,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那我就退唄。我會攜全城百姓離開燁城,隨他們一家人去鬥得你死我活吧……”宇文賾瑄笑道,語氣帶著玩笑,彷彿是在說一件無比輕鬆的事情,可是莫憶蒼不難聽出他的譏諷。其實,他的嘴還挺毒的。
“軍隊帶著一批手無寸鐵的百姓,自然降低了戰鬥力,慕容便不會不信任了。”莫憶蒼繼續替他說道,原來,他早已將計劃安排的天衣無縫。
“是啊,將燁城百姓全部護送到安全之地後,我們便雙宿雙棲,去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宇文賾瑄誇張地用手滑向天際,做了一個無比憧憬的表情,逗得莫憶蒼笑了起來。
“那……你的部下又如何肯答應?”一行巡邏計程車兵從遠處走過,莫憶蒼收起了笑,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又問了他一句。
宇文賾瑄皺起了眉頭,裝作為難的樣子,莫憶蒼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其實,她都已經習慣了宇文賾瑄的無所不能,只要她提出的問題,他都有十全十美的解決辦法,在他面前,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到他,所有的事情,都在他運籌帷幄之中。可是,他卻突然地皺起了眉頭。
見莫憶蒼一張擔憂的臉,宇文賾瑄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