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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到吃飯,也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

吳節不願耽擱,就扶起了申時行朝外面走去。

剛走出大殿,就看到有一大片雲彩從西面飄來,將頭頂的太陽都遮住了。

光線一暗。就聽到身邊的申時行喃喃道:“羞愧啊羞愧,想我申時行在江南也是有名的才子。在人前一想以淡泊名利,卓而不群的風範而自居。想不到,今天驟然中了二甲第一,竟把持不住了,讓士貞笑話。”

吳節:“申兄何須這麼說,畢竟是關係到我等前程的大事啊。”

申時行:“同士貞出身官宦人家不同,申時行乃是寒門士子,父母去世得早,從小就養在舅舅家。記得母親去世時對我說,大娃啊,你爹死得早,娘現在又要走了,我們家算是完了。要想重振家聲,只能靠讀書這一條路可走。你讀書了得,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因為家道中落就跌了志氣啊……娘,兒子今天算是替你爭氣,沒辜負你啊……”

眼淚又落了下來。

吳節心中也不好受,手中的申時行身體很軟,就好象沒有了力氣,再看看陰下去的天色,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涌上喉頭。

只覺得這天特別的高,申時行站在下面顯得又是如此地小,偏偏又奮力地想上攀登。

就如同一顆不屈的靈魂。

這何嘗不是這個時代讀書人的寫照?

走到午門後,除了一甲前三,其他人都要去禮部等候。

吳節拍了拍申時行的肩膀:“申兄弟且去禮部,吳節去去就回。”

申時行已經恢復正常,笑道:“亮馬誇街,乃是狀元、榜眼和探花才有的榮耀,我等也只有看著羨慕的份,真想重考一次啊!”

吳節哈哈一笑:“一甲前三又如何,不過是代表我考得不錯,將來進了官場,浮浮沉沉,輾轉際遇,誰有說得清楚呢!再說,申兄不也點了翰林,說起來,你我都處於同一個起跑線上。”

雖然不明白吳節口中所說的“起跑線”是什麼東西,但大約的意思申時行還是懂得的,擺了擺頭:“現在還不能說是鐵定進翰林院。”

吳節大奇:“這又是為何?”

申時行:“還得有一次複試,謂之選館,選中的才能稱之為庶吉士。”

原來,殿試傳臚後的十日,建極殿又要舉行進士朝考,以選拔翰林院庶吉士,稱“館選”。

一甲前三直接保送進翰林院,自然不用去考。

四到十名,也就是二甲的第一到第七名則要去走一個過場。

朝考內容無非詔、論、疏、詩、賦等形式,前後不一;成績分為一、二、三等。庶吉士的錄取要綜合複試、殿試和朝考三次考試的成績等第,而以朝考成績為主。一般說來,考殿試二甲、複試、朝考一等者肯定錄取;朝考成績同時也是進士授官的依據。複試、殿試、朝考均重視楷法,書法不好者難取優等。

其實,也就是考一下考生的綜合素質,看是否具備做翰林學士的資格。

考生和主考都不太認真,大約過得去就行了。

一般來說,都會過關。

如果碰到運氣不好,被刷下來,也怪不了別人。

吳節弄明白這其中負責的程式,替申時行鬆了一口氣:“申兄自然是沒問題的。”

申時行肯定地點了點頭:“殿試時我那是一時不慎,這次斷然不會再犯下如此大錯。士貞你等著我,咱們翰林院相會。”

吳節哈哈大笑,拱了拱手,朝午門外走去。

說起午門的正門,別說在古代只有皇帝能走,就算是在現代社會,這道門平日裡也是關著的。只有在每十年一次的國慶閱兵式上,才會開一次,總書記坐著敞棚車出來,朝三軍將士揮手。

能夠從這裡出來,吳節突然有一種難言的激動:“能夠從這裡大步出來,這感覺真的很好啊!”

第三百七十章都湊齊了

本次殿試的黃榜早已經張掛在長安街上,然後誰中了狀元的訊息以非快的速度傳播開去。

實際上,三年一次的大比對京城老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場盛大的慶典,考試、放榜、遊街的日子和程式,老百姓甚至比有些考生更家清楚。

在娛樂業不發達的古代,殿試乃是堪比後世奧運會的大事,一樣有很強的競技性。

知道今天要遊街,一大早,老百姓就起了床,在長安街上等著一賭狀元公的風采。這樣的熱鬧三年才有一回,不像是菜市口砍人腦袋,每年秋天都有一次,而且還挺嚇人的。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