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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知道我們是誰嗎?”騎士們見這麼多人湧來,還都是剽悍之士,頓時抽出兵器:“來的是什麼路數,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想作亂嗎?原地站好,接受盤查,否則殺無赦!”

東廠的人也不服,回嘴大罵:“哪裡鑽出來的強人,拿下了!”

陳洪自來都只有他訓斥別人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呵斥過,心中又驚又怒。定睛看去,這群人雖然都是便衣,可腰上分明掛著錦衣衛的繡春道,帶鉤上還掛著一快紅木腰牌,不是錦衣衛又是誰?

本來,他對南北兩衙也沒什麼好感,本待發作,可一想,萬歲爺就在樹林子裡面,若同這群無關緊要的人發生衝突,就算贏了,落到皇帝眼裡,也難免有仗勢壓人的嫌疑。

立即強壓下xiong中的怒火,朝後一揮手:“幹什麼,都退下!”這一聲喊,聲音尖銳起來。

東廠的人都不動了。

錦衣衛領頭的那人聽到陳洪的鴨公嗓子,心中一驚。忍不住又朝他仔細地看上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對。

這群人做道士打扮,可腳上都穿著官靴。不管老幼,都是面白無鬚,脖子上也看不到喉結。

這……這不就是宮裡的公公嗎?

這麼多公公集中在一起,這事怎麼看都透著不尋常。

那人急忙對亂糟糟的手下喊了一聲:“都安靜,都他媽給我安靜下來!”

亂了片刻,他總算控制住場面,朝陳洪一拱手:“在下錦衣衛南鎮撫司百戶任伯義,正在辦一樁案子,還請教先生的來歷。”

說話非常客氣。

蛾子不知道南衙是什麼地方,可錦衣衛的名字還是聽到過的。面容立即蒼白起來,大叫:“我家老爺可沒犯什麼案子,你們錦衣衛找他做什麼?”

任伯義:“姑娘,吳節何在,要不找他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他這次犯的罪大了?”

蛾子一個趔趄,忙對陳洪道:“陳叔,錦衣衛的人惹不起。此事與你無關,莫名要牽扯進去受無妄之災,還是快走吧。”

陳洪卻是一笑:“咱家被你一口一個叔叔地喊,已經在心中認了你這個侄女。自家人有事,怎麼能一個人跑了呢?”

就輕蔑地看了任伯義一眼:“我管你是南衙還是北衙的,我姓甚名誰也懶得告訴你,任伯義,馬上帶著你的人給咱家滾蛋!”

聽到“咱家”這個自稱,十幾個錦衣衛同時抽了一口冷氣,已經知道陳洪就是宮裡的內shi。

任伯義賠笑:“原來先生是個貴人,剛才多有得罪,卻請教先生在哪個衙門當差?”

“衙門,當差?”蛾子一呆,忍不住問陳洪:“陳叔你不是個道士嗎,怎麼又變成官兒了?”

陳洪苦著臉:“蛾子,黃叔我難道就不能穿便衣嗎?”

他冷笑著看著任伯義:“怎麼,如果我沒在任何一個衙門當差,你是不是要抓咱家回去?”

“不敢!”仁伯意忍住氣,低聲道:“此事關係到左都督陸公府,先生若不說明來歷,我等就逼不得以要得罪了。”

“對,又不是十三衙門裡的管事牌子,怕他做甚,直接拿了。若有事,讓他們找陸老爺說去。”看到陳洪趾高氣揚的樣子,錦衣衛們也來了氣。廠、衛,廠、衛,誰也不比誰高一截。再說了,這紫禁城裡的太監多了去,此人未必就是東廠的番子。

任伯義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擺擺頭:“各位兄弟稍安勿躁,二老爺馬上就到,一切等他來了之後再說。”

他心中也是發苦:這都什麼事兒,先是去抄新科解元的家,現在又和一群太監幹上了,這陸家兩個老爺的差還真不好當。

陳洪見他們還不肯走,心中惱怒,臉一沉,正要繼續發作。可轉念一想,這裡都鬧成這樣了,萬歲爺還沒有派人過來發話。也罷,再等等看,反正今日帶了這麼多東廠的人過來,亂不了。

陳洪:“好,就等你們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陸二老爺過來再說,咱家倒要看他鬧出什麼妖蛾子來?”

蛾子還是急得跳腳:“陳叔快走,你雖然是官兒,可卻大不過陸家的人。”就四下瞧著,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偷偷跑進樹林去,讓吳節快逃。

可惜那群錦衣衛卻有意無意地將她和陳洪圍在中間,外面卻又被隨陳洪一道過來的人反包圍,根本就沒有去路。

“不怕,不怕,等著。”陳洪笑了起來,反問:“蛾子,你手中的爐子冷沒有,要不,讓小的們再加點炭?”

就有一個小太監乖覺地從蛾子手上將銅手爐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