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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住了?”意思是想問問對方的來歷,京城guān多,若不小心遇到一個guān員卻是麻煩。

馬車的車伕回答道:“山西商會的,勞煩讓一讓。”

“去你mā的,一個商賈憑什麼要我們讓,咱家轎子上坐的可是一個有功名的相公,要讓也是你們讓?”聽說對方是身份卑劍的商人,轎伕聲音大起來,很不客氣。

吳節皺了一下眉頭,他急著去陸屁,不想在路上耽擱,道:……改道吧,且讓他們一讓。”

“既然相公這麼說了,就讓他們好了。”轎伕無奈,哼了一聲,掉轉了轎子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輛馬車上卻突然躍下幾人,都是手持gun棒,只幾gun子下去,就將兩個轎伕悶得暈厥在地。

一把dāo子架到吳節脖子上:“彆著聲,走!”!。

第一百五十一章到地頭就知道了

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滋味非常不好,吳節面板上炸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中一驚:“難道是綁票?”

“也不對啊,我平日裡為人很低調,又不講究吃穿。歹徒就算要綁票,也得去尋有錢人才是,怎麼挑上了我。”

“再說,京城乃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區,治安非常好,怎麼可能有綁匪?”

吳節心中有些疑huo,要說起京城的治安,就其管理的嚴密程度,比起後世甚至還要強上不許多。後世的社會治安主要由〖派〗出所管理,而明朝北京城則有三套人馬:順天府、錦衣衛、東廠。三個職能部門相互牽制,互不統轄,各自都有自己負責的片區。

這群人如此醒目兇惡,難道就不怕引起別人注意嗎?

看來,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至少這群人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劫匪,甚至還頗有身份。

還沒等吳節想個明白,脖子卻感覺一陣微微刺痛,那人在身後低喝:“不想死就快走。”手中的刀子朝前推了推。

吳節心中駭然,立即明白過來,如果自己在耽擱,背後這廝還真下得去手。

沒有辦法,他只能朝前跨出一步,一抬tui走進了馬車裡。

馬車裡很黑,也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什麼情形。剛一走進去,車把勢也不說話,手中的鞭子“啪!”一聲在空中炸響,受驚的馬兒就“呼”一聲衝了進去。

吳節腳下一個趔趄。再控制不住身體朝前撲去。

心叫一聲“糟糕”這是隻怕是要跌倒在地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冰涼的手伸出來。穩穩地將他扶住:“小心了!”

這一聲又尖又利,刺得吳節耳朵裡一陣發疼。

而大熱天的,伸過來那雙手又冷又滑,就好象是蛇的面板。讓吳節寒毛都豎了起來。而且,這雙手力氣很大,跟鐵鉗一般,落他到手裡幾乎沒有掙扎的餘地。顯然是有武藝在身的。

車衝出去之後,走得到終於平穩起來。

吳節的眼睛也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定睛看過去,眼前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年人。頭髮已經花白,身上穿著一件藍色松江布棉袍,一雙眼睛在暗處綠油油地亮著,就好象看著老鼠的貓。

這件布袍用料講究。裁剪手工非常好,不是普通人能夠享用。據吳節所知,這種袍子,每件都需二兩銀子。

能穿這種衣服的人會來做匪徒?

看來。事情變得越發奇怪了。

“坐吧。”老人鬆開吳節,指了指身邊的軟墊,一副久居上位者的氣勢。

心中越發肯定這人不是匪徒之後,吳節也不害怕了,點了點頭,從容地坐到中年人身邊,拱拱手:“在下吳節,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又要帶我去哪裡?”

一派翩翩儒雅。

那老人倒是被吳節的淡定弄得一楞,暗道:別人見了我。早就嚇得屁滾尿流,高呼饒命。這個吳節身居險境。處警不驚,果然是個人物。

“我知道你是吳節,某姓黃。至於要帶你哪裡,問那麼多做什麼?等下你究竟是死是活,看老天爺的意思吧。”老人目中綠光一閃,旋即消失,就將眼睛閉上了。

吳節輕輕一笑,突然問:“先生是京城哪個衙門的?”

“啊!”老人猛地將眼睛睜開,裡面全是殺氣:“你怎麼知道的?”

吳節一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你這身袍子看起來雖然普通,可用料非常講究。還有這個裁剪的功夫,分明就是官家的手藝。也不知道是蘇州織造還是南京織造,當年吳節在南京的時候可見過不少。”

“原來這樣,某倒是疏忽了。”中年人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