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龍崽仰著頭得瑟的模樣。
雲白冽低咳一聲,瞥了眼不遠處的大殿下:再誇下去,正事都忘了。
邢彥淮雖然知道四位長老看到這蛋肯定寶貝得很,但是沒想到能這麼寶貝,他突然不恨那妖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妖主又如何,搶來的就是搶來的,不該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即使上上一任妖主失蹤這麼多年,四位長老的心還不是偏向那位?
邢彥淮的視線有意無意在雲白冽身邊的周麒堯身上掃過,卻很快恢復了淡定,他看了眼臉色灰敗的厲壟,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大步走上前:“四位長老,我能理解你們激動的心情,但是不是應該跟妖臣們解釋一番,尤其是……某些不服氣的妖。”
四位長老正在下方圍著花蛋,左看右看,覺得蛋殼上的紋路都好看,聽到這句,才想起來正事。
他們正了正衣襟,直起身,再轉過來時已經恢復了冷靜,面無表情看過去:“就如同大殿下說的,怕是諸位還有疑問,為何吾等會選了這麼一位妖主。當然,我們先宣告,蛋妖主並非上一任妖主也就是大殿下的生父的私生子,而是……上上一任妖主的後代。你們應該也知,我們妖族以前是有這麼一說,只要是歷任妖主的血脈都又繼位權,但是這一點,卻是從上一任取消了,所以只能傳位。上一任妖主傳位給了大殿下,可大殿下失去了繼承,後補的厲大人也沒有權利。
可如今不一樣,上上一任妖主的血脈出現了,這就是證明……我們鎮主法器是上上一任妖主當年的貼身法器,相信大家也知道,當年他將自己的血脈注入其中,讓這法器擁有無上的妖力,也只有這法器能辨別出他的後代。
爾等剛剛雖然在高臺上看到了,可為了讓你們再看清楚,我再讓你們看一遍。”隨著這一聲,長老再次使用法器,頓時之前出現的祥紋再次出現了。
因為這一次被長老提醒,當那些年紀還不夠資歷見到當年上上一任妖主的妖臣這才醒悟,怪不得覺得這圖騰這麼眼熟,原來……竟然是上上一任妖主特有的。
他們這下子心服口服了,關於上上一任妖主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早就很少有人提及,可傳說卻還猶在耳邊。
更何況,四位長老都親自證明了,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不遠處的厲壟瞧見這一幕臉色慘白,他當時看到圖騰的時候就預感不對,如今證實了心裡的想法,面如死灰,這跟他預期的不一樣。
四位長老解釋完這些,這才重新看向眾妖臣:“既然這個解決了,那我們現在就來說說大殿下與厲大人的事。既然他們相互指責,大殿下入了魔自然不能隨意離開,至於厲大人嫌疑還在,為了厲大人的清白,厲大人可願意暫時留在宮裡由妖守著,等待真相大白的一日?”
厲壟垂著眼,眼底有光閃著,他能說不嗎?
怕是隻要說出口,等待他的就是四位長老齊力將他生擒。
先禮後兵,不過是告誡罷了。
“我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怕應下,為了證明清白,我願意接受。”厲壟淡定地將這番話說出口,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讓邢彥淮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這才轉身看向四位長老:“既然如此,那就將我們關在一起好了。”